>家里头还有一个正经待嫁的姑娘呢!
山月躬身称:“是。”
秋氏又道:“也不用叫我娘,跟你这母女缘分也不知是长寿还是短命——叫我夫人即可。”
山月依旧躬身道:“是,夫人。”
秋氏嫌恶地甩甩帕子,叫山月莫跟了,转身就走,同身侧的婆子拧眉埋怨:“...叫我说,进那个劳什子‘青凤’都多余,这些丫头要不得的!是辱没家风!就这个——我敢打赌,就不是好货色,什么三品不三品大员!必定又是个要死了的、有病的老头子罢...”
“也不晓得这丫头是五弟从哪个脏坑子刨出来了,她伺候起男人必定是什么都肯做的...“
婆子忙跟话:“可不是!脸是好看的,气儿不正,指不定是什么三教九流的货色——搞不好还是窑子教养出来的清倌人呢!”
秋氏拍了把婆子:“莫乱说!”
跟着又帕子捂唇笑起来:“这群丫头没法子的,和我们这样的出身不一样,她们只能想方设法靠争男人立世的。”
秋氏没打算避讳山月,说话声清晰入耳。
无所谓。
山月早已习惯这群所谓权贵的傲慢。
灵堂前柳环尽情表演,灵堂廊庑,山月面无表情地扯开黄纸丢火盆子里。
“嗡”的一声,火势腾腾而起。
女要俏,一身孝。
山月穿着麻布衣裳,戴着白巾,低垂着头,露出尖尖的白皙下颌和花瓣一样的淡色薄唇,整个人沉谧又柔婉。
进柳家后院灵堂吊唁的女眷,一溜儿从花间行廊过时,无不搭了个眼睛在山月身上。
“这是柳家的姑娘?”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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