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骸,尤其是我们头顶这具,莫不是娘子想让它看着我们洞房?”
“对,就是让它看着我们洞房!”
“……”
(甘你娘,你是不是有毛病。)李馗心里怒骂,转而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邓小玲缓缓支起腰身,先是看了两眼头顶的尸骨,脸上的巧笑嫣然渐渐抿下,殷红的指甲轻轻划过李馗的脸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放到嘴里吮了两下:
“相公想知道?”
李馗因为疼痛不由抽了两下嘴角,笑容不减:“想,可你愿意告诉我吗?”
“男人是不是天生就会逢场作戏?”邓小玲看着李馗的模样,语气颇为哀怨,“相公方才也说过,我们俩到底是一夜夫妻,关于这里的事情也不算是秘密,自然可与相公说。”
“我想想……
“妾身与相公说个故事吧。”
“那是个蛮久远的故事了。数十年前中原王朝还在,边陲之地有一户人家姓王,这王家曾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只可惜数年前运道不好,得罪了贵人,家道中落,日子过的一日比一日潦倒。
“十几年后,王家的这位公子长大成人,也与一户人家结了亲,他呢……读了几年书始终想要重振门楣,只可惜屡屡落第,对于他的抱负、坚持、执念,她的夫人无半句怨言,始终用行动支持他!”
“从不让相公沾半点阳春水,家庭的重担全压在夫人身上,白天需要在酒馆里打工,晚上回到家给别人编织衣服赚点零钱,同样是豆蔻年华,她的手早已满是老茧。”
说到这里时,邓小玲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瞥去李馗脸上平静的神态,微微一笑:
“有一年,妻子送相公去赶考,等了数月全无消息,偏生这时妻子才知自己怀有身孕,路途遥远想要去找而又无能为力,好不容易等孩子生下来,却有同去赶考的乡亲告诉她。
“她的那位相公得到了朝中某位贵人的赏识,招做了上门女婿,据说刚娶的妻子不日前还怀上了孩子。”
邓小玲俏生生站在李馗面前,嬉笑着问道:
“相公,你说这位夫人是什么感受?”
李馗眸底复杂的思绪一闪而过,微微抬头看去邓小玲,吐出两个字:
“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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