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抚花瓣,许久才问:“你还记得天山雪么?”
我点点头,前几日莫阁主寄来一株白花,说是精心培育出的品种,就叫天山雪。
他垂下头,表情异常温柔,“它就是天山雪木槿花,又叫朝开暮落花。”
“清晨开放,傍晚凋零,花期只有一日。”
“不似昙花有短暂的灿烂,它一直长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默默开放,默默死去。”
“孤芳自赏也好,遗世独立也罢。”
“所以我不喜欢地锦了,牵绊太多。”
“当一个人有了太多牵绊,他就不可能为一个执念孤注一掷。”
“有些时候,做这样一株植物,会比做人轻松许多吧。”
“晟析,你可懂?”
可是我当时已经没办法懂了,蹭在他肩头,他身上的冷香让我觉得很安心。
很安心,像陪伴了自己一生的爱人一般。
找了个自认为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在他耳语般的叙述中,渐渐睡去。
醒来时已是清晨,懒懒的翻了个身,突然发觉不对。
昨晚我是迷迷糊糊在他身上就睡着了的,现在怎么会在床上?
分明是认床的,却在他身上睡死过去。
我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用最快的速度洗把脸,推开门走了出去。
甲板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看那样子,八成是船家父女平日用的,他俯身放下香气四溢的瓷盘,上面是十个叠的整整齐齐的卷子,我看那卷子金黄酥香,皮薄馅匀,先咽了口水,他笑盈盈的望着我:“汉水附近什么都没有,只有些鲤鱼鲫鱼,我瞧着还新鲜,就做来给你吃。”
这些……都是他做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他歪歪头,我歪歪头,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最后他先忍不住,笑着捏了把我的脸,“后面还煲着汤呢,一会儿糊了可不好。”便绕开我往后去了。
终于坐上餐桌,左右开工:香酥爆鱼花,鲫鱼猪仔薯汤,如意鸳鸯鱼肉卷。
一番狼吞虎咽过后,我看向他,他还是一口未动,只是看着我笑。
“你怎么不吃啊?”
“早起已经吃过了。等下到了前面码头,船家要先去交货,我们先去附近逛逛,等船家交完货再渡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我的确跟他提过要教我练武,那是在樊城城东擂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台上吆喝着谁能打赢他,赏银一万两,结果上去的都是细条条精壮小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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