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棋呆到傍晚才走,期间姬雷霆除了去两次卫生间,一直维持不动如山的姿态坐在一旁听她俩聊天。阮知棋把乐羊溪底裤都掀完了:“我们不是商量着要轮流来陪床嘛,乐羊溪就在那里木着一张脸。滢滢问他怎么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乐羊溪就这么坐着,”她模仿了一个拽到不行的姿势:“‘姬怜没来上学,我要把他打死。’”
姬冕嘎嘎笑,把姬雷霆的手背拍得啪啪响。“知道你前一天晚上就做完手术,滢滢就开始排表。她排的表肯定她排第一位嘛,乐羊溪就开始不愿意。滢滢说不接受反驳意见,她第一天,我第二天,思弦第三天。结果才写到第三天乐羊就开始掉眼泪,说等排到他的时候你都出院了,他一眼都看不到你。滢滢说他是不是脑子进水,第一天肯定大家会一起慰问你,表排的是慰问结束后的单人陪床顺序。”
“他对我的愈合能力认知是不是不太对,”姬冕摸了摸眼角,想起第一天乐羊溪挤在一堆女生里双眼含泪可怜巴巴的模样。第一天的禹风滢用对小学生来说已经很儒雅随和的语言诅咒了某些人一下午,第二天的乐羊溪乖得像个鹌鹑蛋,说给她带了新的剧本,跟她对台词讨论表情琢磨语气动作,只字没提要去咬姬怜:“后来他许了什么好处,滢滢给他排第二了?”
“是我大方让出来的好不好!”阮知棋拿眼睛去瞪她:“他昨天应该把新的剧本拿给你了。我想着这周的台词量又大,又是你和他的双人戏份。让他跟你先见个面,等下周就可以继续推进排演进度了。”
姬冕真心感慨:“等夏学姐毕业,你要不是下届话剧社社长我就半夜去敲竹老师家的门。”
“可别了吧你,选举是投票制又不是竹老师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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