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住的第十一年,玉衡真人总算接受了这世上没有天道的事实。
他按铃叫来看护,浑身黑甲——他如今已经知道那叫做半虫化——的雌虫护工很快赶来,看起来似乎对他不吵不闹地坐在床头的样子有点惊讶。
“小哥,”他开门见山地问,“我想出去,该要怎么做好?”
雌虫护工心里想:祖宗,您要是早两年这样好端端说话根本也不会被关进来。
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是确信了这个令虫头大的病虫此刻已经痊愈了。但让病虫出院并不是护工可以决定的事情,因此他只是朝床上的雄虫笑笑,拨通他主治医生的通讯终端简短地说明原委:“9床的患者好像恢复了自我意识,要求出院。”
主治医生很快赶到,几乎踉跄着闯进来,年近半百的虫看到安安静静地端坐着的玉衡真人时震惊的神情与年轻的护工如出一辙。
他喘口粗气,柔声问:“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玉衡真人在这十几年间实际上无数次地回答过这个问题,他直觉如果再如先前一般答“玉衡”则会永无出头之日,只好费劲地从记忆深处翻出他在家时的名字:“林登。”
主治医生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更加笑容可掬:“那么,您还记得您的出身吗?”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