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我辩解时被推搡着连连后退。
时至今日,我已经忘了那男孩的模样,却似乎依然清楚地记得贺川与我的点滴。
“眼睛还难受吗?”我不禁伸手去碰他的眼角,他立即紧闭双眼,下意识地防范起来,半晌却悄然地舒展开来,任由我在他的眼皮上乱摸。
贺川轻微地摇了摇头,但我的指尖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颤动。
“去医院看看吧。”我想起那天之后,带他去医院复查的承诺就那样石沉大海,忽然有些莫名的遗憾和愧疚:“万一需要长期用药,你还可以趁机写进我们的协议里,让我负担你往后的医药费。”
预料之中的,他仍是在短暂的停顿后微微摇头。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疲惫忽然就漫上了心头。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发梢,想来想去也没想好再说些什么,最终我只是收回手,回了句“那睡吧”。
平时压力再大,我也鲜少失眠,那一夜我却好像怎么也无法入睡。
我背对着他躺着,听见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心里烦闷,又没敢乱动。
贺川觉很浅,从前我并不在意,偶尔起夜吵醒他也从不当回事,他也绝不会为此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