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青邀他去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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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巍抬手接住。

一颗糖。

“没帮上你的忙，请你吃糖补偿。”

月光从树梢洒下，树叶在风中沙沙响动。少年的声音慵懒却又温柔。

翌日，天空下起了雪粒子，生产队难得不用上工。贺巍带着毛巾肥皂过来找杨澄，头上洒满了雪粒子，有的已经融化成水了。

杨澄戴上斗笠，又取过一顶往贺巍头上一罩，迈步进雪里。

普通脚程到东阳镇需要半个多小时。

俩人走到半道雪粒子变成了飘扬的雪花，杨澄胳膊碰碰贺巍，“你说，我们两个为了洗个澡是不是太拼了？”

风声吹的贺巍耳朵有点不好使，没听清杨澄在说什么，“什么太拼了？”

“我说，还去吗？”

“怎么能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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