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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血啦!好多!”王天航惊叫起来。
万小柱倒下时,地上竟有块尖锐的石头径直就插进了他的脑干。
“散开快散开!”巍邢岚赶到,“怎么回事!”他见人堆里头竟是沈凯阳抱着万小柱,十分愕然。
“排长,万小柱流血昏过去了!”
“刘话!刘话呢?”巍邢岚一边背起万小柱一边咆哮,刘话和几个班长这时才闻声跑了过来,巍邢岚凶狠地瞪着刘话:“你干什么去了?看住沈凯阳,二班长现在立马跟我去卫生队!”
刘话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楞了一会儿,赶紧扶起瘫软在地上的沈凯阳,见他满身满手都是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紧张地抓住沈凯阳问:“咋回事儿啊!凯阳你咋会在这儿?谁的血?”
沈凯阳看了眼刘话,精神和体质双重透支,模模糊糊地感到犯困,他好累,见着巍邢岚将万小柱背走后,他才真觉得累了,闭上眼昏昏沉沉地在刘话的手臂间睡了过去。
睁开眼,头顶几盏白炽灯发出令人晕眩的白光,人在底下炽烤般,觉得很温暖,却又莫名的烦躁。与其说是自然醒,不如说是被背后使人麻木的疼痛所逼得不行了,这痛就像长在腰背里的一支荆棘,缓缓蔓开将毒刺一根根地扎进骨头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