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话未完人已经跑到酒馆外的华车边,掩嘴回眸,媚态横生。
“瑶琪!”梁景生气得脸色紫红。他生平最恨就是别人提这件事,偏这个参与者不觉得有甚问题,有事没事拿来调侃一下。
吼声未止,店门外华车里伸出一只玉手,瑶琪搭上自己的手,一跃上了马车。入得马车,瑶琪还要露出小脸来向梁景生挤挤眼儿,却被一双手拽进了竹帘里,断了外人的眼光。
车马绝尘而去。
这里是阅春庐,平日里一主一仆一厨子过着闲适生活,偶尔也会像今日一般吵闹。
☆、春风笑
虽说已经是夏末,但骄阳仍然毒辣,蒸得途人不敢在路上多作停留。阅春庐位处官道不远,店前又多植青竹,借了这份难得的清幽凉爽,生意多少有些起色。
一大早就让蝉噪声吵醒,梁景生难得的没过午便出了后院,在店面上帮忙。说是帮忙也不过是人在那坐着,告诉往来客人这家酒馆有他这么个店家罢了。
四时是个机灵人,打理这个小小的酒馆得心应手,压根不用着梁景生操一份心,他只管过自己的自在日子就成。可四时不这样想,他家公子什么人呀,渭阳梁氏独子啊,虽然不是顶顶的俊,可打小锦衣玉食的供着,诗书礼易的养着,出入车马,也是一派风流人物。如今潦倒至此,梁景生还不思进取,整日只知饮酒行乐,实在把他这个当小厮的气得牙痒痒。
四时提着一小坛酒走过梁景生身边,见他只手支脸,只手摇着葵扇子,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俨然山野乡民的作派,就差没把腿搭在桌子上了。
“砰”的一声,四时气不过,把酒坛子用力的放到梁景生支手的桌面。
“公子!形象形象!好歹是店家,别整得像个大老粗一样。”四时近两年来大声斥责他家公子已经成了习惯了。
梁景生被惊醒也不恼,葵扇被惊掉地上,便双手托着脸,睁着尤带困意的杏核眼儿笑容可恭,衬着他秀气细致的脸,十足讨糖吃的小孩,教人气都发不起来。可那四时是谁?是打小入了梁府便跟在梁景生身边的人,对他这些小招数是闭着眼都能猜出来,自然不会吃他这一套。
四时双手插腰,瞪着眼睛,已经摆出一副就要骂人的功架来。就在这时候一丝怯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店家,四时。”来的是个提着个篮子的妙龄姑娘,身着的黄衣虽洗得有些泛旧,胜在干净。她怯生生的低着头,梁景生原就年长些,身形也颀长,只瞧得见她简单的发髻,额前覆着细碎的发,露出莹白小巧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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