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失态,没吓到三思吧。”
“岂会。这正是情之所至,如何能够轻易控制。”就算梁景生刚才真的被吓到也不会说出实情,他只希望丁慕言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才好。
“想来祈望在某个领域里扬名立万的人何止万千,而夙愿得偿的却如凤毛麟角,我亦知道应该放宽心些,不过总是介意。可能就是太在意,所以悟性灵性上总缺了那么点。”
“我相信留白总会有被赏识的一天。”梁景生注视着丁慕言,认真道。
“明日的事谁又能说个明白。不过我知道,我已经找到自己的钟子期,知音比伯乐更可贵。”
梁景生被这么一说,心下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那诗写的其实是他自己的心情而非丁慕言的心情,一切皆是巧合。不过丁慕言将他比作钟子期,也确实教他欢喜。
“听留白这么一说,我心下着实喜欢。”
“请三思替我将诗题上画吧。”丁慕言将画移到梁景生面前,又递上了笔。
既然丁慕言话已至此,梁景生也不好说换一首诗,只好从命。梁景生运劲于手腕,笔尖游走画上,留墨处如竹如兰,一笔一划或瘦峭遒劲或丰腴润泽,时而露锋时而藏锋,看得旁观的丁慕言是暗赞不止。
终于,梁景生收笔。
“看来不负留白所托。”梁景生自负一笑。
丁慕言拿起画来,远看看近看看,又是笑又是点头,看来是相当满意。
“三思的字果然非凡。”
“依我看,还是画更好。”
“那么,三思肯定愿意收下这幅画了。”
丁慕言突然这么一说,梁景生完全反应不过来是什么情况。
“这是难得的佳作,挂于我这处就是明珠暗投了。”
“本就是要送与三思的。三思想听夜打巴蕉,可惜不是那么快可以实现的,所以我想先给三思作一幅画聊以慰藉。”丁慕言一直觉得受梁景生恩惠甚多,难得梁景生有这样的雅兴,自己当然希望能够替他达成。
可是梁景生听了只是摇头,“留白不是已经给我种上巴蕉了吗?这就够了。这画一定可以帮留白打出名声的,定不能让佳作留在我这里蒙尘。”
两人一番推让,最后因为梁景生坚持不收,丁慕言也只能作罢。不过丁慕言也不是轻易作罢的,最后梁景生向丁慕言求得一事才算结束。
——“那明年夏时便请三思陪我一同赏听雨打巴蕉,如何?”
☆、巴蕉图
渭阳城一家字画店前停了两顶软轿。前面的软轿走出来一位华服公子,玉冠锦衣,行止有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