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微微一笑,“舒青袖深夜白衣负剑,说来到底意难平。他对孙晟…只怕心中有怨。”
陆酒冷道,“若凶手是舒小云,竹下的脚印,沾染到的珍珠粉,舒青袖为何会突然认罪。。。就都能说得通了。而且舒小云一向护着舒青袖,也许他见过舒青袖为柳寄生伤心,起了杀心,连杀人的动机都具备。只是舒青袖抢先一步将人接走,若有什么证据只怕也消弭无形了。”
苏慕华放下筷子,手中转着一管竹笛。陆酒冷见他那竹笛还带着青翠,磨口处也不甚平整,似草草而就。
苏慕华道,“昨夜我睡得早,睡到半夜时分就醒了。乘能看得见,去了趟柳寄生的竹林。给竹林浇了水,顺手做了这支竹笛,又在地上踩了几脚。竹林的土吸饱了水,粘在靴子上,你看是否今日还在。”
陆酒冷见他靴子边沿果然沾了褐色的泥,那泥带了黏性,不容易掉。“这便是了,想来舒青袖也是那日见舒小云脚下黏了泥,明白了是舒小云杀了人,才突然愿意认罪。”
苏慕华道,“世上只怕也只有一个舒小云,能让舒青袖甘心以身代之。”
陆酒冷接道,“只是不知孙晟知不知舒小云是真凶。”
苏慕华淡淡一笑道,“知道又如何,他既然护了一个舒青袖,便不怕多护一个舒小云。”
陆酒冷道,“燕王对雁北势在必得,孙晟所负责任重大。为了舒青袖能闯公堂,相护之情倒是不薄。”
苏慕华微微仰了首,“以财帛权势迫人相从,豪夺于前,纵然后来有心,也不过是一个欲字。舒青袖大好男儿受人如此羞辱,何谓不薄?”
他目光薄凉,话锋如藏了一把刀。
陆酒冷微微一叹,“依小苏所见,何者方称得上一个情字?”
“男儿磊落,情之一字如暖阳在心,清风满袖,但求无怨无悔罢了。”
“好一个暖阳在心,清风满袖,二位可逍遥得很,既然还有时间谈情。”
男子的声音突兀地自门外传入,龙涛拍着掌,大笑着踏进门来。
陆酒冷沉声道,“龙盟主,许久不见了。”
龙涛踱到二人对面坐下,“哦,你们知道我会来?”
苏慕华觉得这人拍掌的姿势略有些讨厌,冷笑道,“锦衣夜行,龙盟主又怎么甘愿不来?”他缓缓道下去,“那日听闻龙盟主也怕舒青袖,我便留上心了。龙盟主近日在暗处看了一场好戏,想必愉快得很。”
龙涛嘿嘿两声,“我怕他?我那不过是。。。”
苏慕华截断他,“不过是。。。因为你知道他的靠山是孙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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