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半身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了。兵部那位震怒之下将应天府参上龙庭,这才抓了那四人。本想从扬州水路押解上京,谁知道竟然让他们给跑了。”
小二是个话痨,见楼中众人都在听他讲,兴致更浓,接着道,“可能躲到哪处山上去了吧,其实咱们这扬州城哪有什么山啊,蜀岗,观音山,金山。。。都是一些小土丘。不是有这么句话么,青山也厌扬州俗,多少峰峦不过江。城里金家老爷的家眷刚好去平山堂还愿,正住在山中,急得脸色都青了。老天保佑别让这四人又害了什么人才好。”
陆酒冷握着杯子的手一僵,苏慕华正为他封了穴道关在蜀岗的那所屋子中。虽然他的功夫不弱,但要冲破他所下的禁制,只怕也要费上一番手脚。
陆酒冷将“管他去死”四个字放在心上略一徘徊,眼前挥之不去是少年微挑的凤眼,目光决绝而凶狠,像极漂亮的小兽。耳畔是少年的怒喝,“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苏少主似乎有心思?”
陆酒冷拿起放在桌上的刀,“肖亭主,我另有要事要办,就此别过,他日江湖再见。”他与肖无忧拱手作别,下了楼,骑上马,向西北而去。他已经决定以苏慕华的身份去见楚相思,至于在那之前,不妨碍他做点多余的事。
马踏着一地落叶,月华照在枫林间如落了一场清霜。
树林中的小屋在月下轮廓有些模糊,小屋的门半掩着,门前有凌乱的足迹,陆酒冷心沉了下去。
他一掌推开门,青白的冷月撒了进来,屋内并无人。
陆酒冷细看门口的足迹,果然见到离去的足迹比进来的多了一双,看来是苏慕华自己跟着这些人走的。想来他已经能动弹,只是下在身上的武功禁制不知恢复得如何?他看了看足迹的方向,将马留在了林间,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蜀岗并不高,陆酒冷不一会就到了平山堂,他悄无声息地隐入堂中,掀开窗子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堂中正坐了五人,正围着桌子坐在灯下,苏慕华坐在正中,身上披了件青色的外袍。他手中举了个杯子,“这平山堂有风流宛在之名,昔日欧阳修在此留有一阕《朝中措》。”
苏慕华就着那墙上的题词念了下去,
“ 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
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
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
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他读完这阙词,又接着道,“今日我与四位哥哥相识,于此学先人一饮千钟,也算不辜负这平山堂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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