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长吐了一口气,“你总算是活过来了。”
“叶温言呢?”
“他死了,蛊王的毒反噬太重,他已是油尽灯枯。幸亏如此,若他再多用上几分力,你就命丧他手了,他的尸身便在隔壁。”
苏慕华道,“他终究未杀我。”
叶温言那时已经掌控了他的生死,却终究未杀他,是力竭还是不忍?
苏慕华宁愿相信后者。
挽留相醉,就像他纵然握了饮尽世间风雪的刀,也仍是相信相守总是多过别离,温暖总是胜过寒冷。
“好了,你们的事,我也理不清。我去唤陆酒冷进来,他为了寻你可是带了伤,不眠不休,一路奔波。”
“奇怪,明明说出去走走,怎么寻了这一日一夜都没有踪影。你们两个也真是,一会他寻你,一会你寻他。”
苏慕华突然停下脚步,“你听到什么声音?”
任情儿侧耳一听,“笛声?这可真差,断断续续的,吹笛子的人是几天没吃饭啦。喂,小苏,你去哪?”
夜色清明,时已过三更,天明却仍未至,苏慕华在河边停下了足。
清浅的河水旁坐了一人,黑色的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那人手中握着的竹笛落于地上,双目微合,似已熟睡。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二)
2
少室山终年苍绿,松柏参天。
“黄雀,黄雀哥哥。。。”
黄雀自枝桠间往下看去,一个少年身着灰色的僧袍,将下摆捧在手里,向着他所待的这棵树跑来。那少年光头在阳光下亮的晃眼,约莫十二三岁,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
黄雀自树上轻轻一跃,极为敏捷地落在少年面前。笑道,“唤我做什么?”
少年的衣袍卷起,兜了一兜紫色的果子,如献宝一般送与他面前,“黄雀哥哥,你吃桑果么?”
黄雀为少年擦了擦嘴角,“偷吃东西也不懂得擦嘴,这弄得一身脏,回去那些和尚又该说你了。”
少年眯着眼任他动作,闻言嗤笑一声,不服气道,“一叶才不会说我呢,上回我采回去桑果,他不知道多高兴,还让我有空多采一些,他好拿去酿酒。”
黄雀也不觉失笑,所谓高僧大师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这熟悉了之后,真实的面目足以伤透少年心。
这少年正是跟苏慕华到河间府,又跟着黄雀到少林的王小痴。
王小痴塞了几颗桑果到黄雀手中,“黄雀哥哥尝尝。”
那桑果已经熟透,紫红而饱满,黄雀拿了一颗放入口中,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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