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椎水的冰晶坟冢前发誓,他的命不会白白牺牲;我曾向母后的方向毕恭毕敬地磕头,心里,是千百万的坚韧不屈……
可是如今的我,怎么了?怎么都忘了这些仇恨和誓言?
一朝风起云烟,乱了的世界,破碎的家园。我,依然是局中人。
风吹开云翳,阳光一阵刺眼,忽然我眼前发黑,哭得极倦,力道像是用尽了,整个人往后倒去。
“无寻……无寻……”冷月在身后慌忙接住我,“藤,赶快过来。”
柏藤仍然立在原地,只淡淡地看了我一样:“没事,虚脱而已。”
我倒在冷月的怀里,我想我是闹得太累了,眼皮沉沉的,整个人像是要跌入无尽的长眠中,意识渐渐剥离,终跌入昏迷中。
昏睡前的一刹那,我仿佛听见冷月的长叹:“离开木韩井,对你,也许不是件坏事。”
那声音非常模糊,不知道是对谁说,也不知道,我究竟听真切了没?
再醒来的时候,人在竹屋。
夜色已深,一盏青灯如豆,摇摇曳曳。
竹的桌椅,竹的窗门,竹的书架,一切都仿佛笼着层淡淡的影子。
我撑开眼皮,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没有半点力气,特别是下半身,经过刚才的折腾,像是又开始流血。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觉得口渴难耐,挣扎着爬起来去够水杯。
“别动。”冰冷的声音传来,柏藤伸手制止了我。
我一怔,才发现屋里还有人。柏藤着一袭极薄的白衣,正坐在床边看书,见我醒了,放下书卷,伸过手替我把脉。
我看着他,虚弱地问:“这是哪里?”
他冷冷道:“我住的地方。”原来这是柏藤的家,我想着,却没力气再问什么。柏藤诊了片刻,淡淡问:“你被踢中小腹流了孩子。”基本上是一句陈述句。
我垂着眼,轻轻点头,那些和玹芜在一起的磨难,我一点都不想回忆。柏藤没说什么,拉开薄衾,退了我的衣裳,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和下半身。
我别过头去,不愿看。
这身上,早已经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层层叠叠的伤疤,纵横交错的血痕,揪着触目惊醒。还有那私密处,撕裂,红肿,流血,化脓,反反复复,我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样流血多久了?”柏藤问。
我说:“很久了,最近更厉害。”
柏藤青翡色的眸子闪了一下,慢慢用白纱擦尽鲜血,声音依旧冷:“弄成这样,没死真是运气。”
我沉默无语。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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