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沈越夕却醒了,他半睁着双眼,看了一会身旁迷糊的人,然后缓缓倾身吻在赵衍亭的嘴上。他柔软的嘴唇带着熟悉的血腥味,滑腻的舌尖轻轻地舔过赵衍亭的下唇。
心里一痒,赵衍亭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嘴。
灵巧的舌尖滑过齿列,溜进了炽热的口腔,舔过上颌、再舔过下颌、又绕着舌根打圈,最后与另一条软舌纠缠着,甜腻舞动。
水声啧啧响起,两人在半梦半醒间着了魔般越吻越深。
直到气息将尽,两人喘着气分开,双唇间还拉出了细细的银丝。
沈越夕大半身体都压在赵衍亭身上,双手撑在两边,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赵衍亭双眼迷离,不知是在看身上的人,还是在看那些旧日的影子。
沈越夕摩挲着赵衍亭瘦削又轮廓分明的脸庞,低声说道:“我真想把你永远关起来,绑着你,哪里也不让你去,让你只能看着我,只能吻着我,只能流着泪求我,只能喊我的名字……”话音结束在另一个吻中。
赵衍亭皱着眉,闭着眼,颤抖着与他深吻。
他们吻了很久,就像两匹孤兽终于在茫茫荒原相遇后,忍不住在同类身上寻求那从未有过的安慰一样。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一番温存后,沈越夕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一会。片刻后,他换了身衣服,托进来一盘食物,几个冷馒头,两碗稀粥,一碟肉干,一碟咸菜。
沈越夕把赵衍亭扶起来,摸出钥匙打开了赵衍亭手上的铁索。锁了一天一夜,赵衍亭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淤痕。
沈越夕摸着那些淤痕,道:“一会我拿药酒给你擦擦,你先吃东西。其他人都撤了,我们也要离开这里。”
赵衍亭倒是不在意这点小伤,他确实饿了,也不扭捏,活动几下手腕,拿起和石头差不多硬的馒头就啃了起来。看到他乖乖吃饭,沈越夕也跟着吃起来。
自打有记忆以来,赵衍亭过的几乎全是漂泊日子,仅有的一段安稳时光是被师父收养习剑,过得也极为勤奋刻苦。可以说,他已经过惯了苦日子,只要能裹腹,对吃什么并不在意。
沈越夕看起来也十分适应,两人沉默吃喝,不一会就把食物全部扫空。饭后,沈越夕果然拿来药酒给赵衍亭擦手腕,情花露的效力褪尽,赵衍亭十分淡定地任他按揉手腕,粗糙而火热的指尖重重地擦过皮肤,感觉也算舒服。
擦完,沈越夕又离开片刻,转身回来时拿来了赵衍亭的衣服。赵衍亭一站起来仍是浑身发虚,只能靠着沈越夕任他帮自己穿衣。
赵衍亭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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