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物,取象于地。此卦含弘光大,安于常则贞,是以吉也。既此,你当如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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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思片刻,以第四爻的爻辞作答,“无咎无誉。”
温太傅眼中流露出欣慰,又问,“万物资乾以始,资坤以生。乾与坤,孰为先,孰为后?”
她犹豫半晌,不敢托大,于是依旧借前人之口,讷讷回道,“Y极必反。坤为臣、妻之道也,不敢当其成功,惟奉事以守其终耳。遂,乾为道,当顺圣意,从王事、从上事。”
不等她看清祖父的神情,脑袋被书筒敲了一记,方知答案不尽如意。
温太傅长叹,“书中有万千道理,世间有万千道路。躬身笃行得来的成果大多被奉为圭臬,历朝历代践履者无数,说是走出一条正道,亦不为过。可为何循迹而往者如云,执牛耳者却寥寥?”
“......”
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下文,惴惴抬头,正对上祖父宽厚的眼。他手中的《易经》卷成卷,像是握着一把惊堂木,只等她看过来的一瞬间拍案陈词。
“有些正道,本来就是偏的。这些偏从的路,不会写在书里,也不会有人告诉你。”
书筒再一次点上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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