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屋中央活似个烧红的铁柱子。
“明……明大哥……”
折柳亲自给妹妹喂完药,走到水秋身边低声道谢,“屋里病气重,我送盛小姐出门。”
他走在前面,步伐不紧不慢,始终维持着一段克制的距离,即使叫外人看去也不会多作他想。水秋跟在身后,盯着他衣摆上一圈圈DaNYAn的海波纹,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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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上下忙了一天,到了月上枝头,镜桐的烧总算退了下去。去不了婚宴她才不在乎,等闲不过是嫁娶那一档子事,而京城里最不缺待嫁的姑娘。
天家办喜事也越不过磕头喝酒入洞房,b起民间百姓的喜气洋洋,倒像是去祭祖上香,她占尽出身的便宜,平日少做讨好姿态,在这等恭谨场合便如同被绑住手脚,笑不由心言不由衷,还不如病倒在床上摊开手脚来得快活。
至于母亲的心思和太后的打算,她看得清楚,却立于隔岸观火,它一日烧不上身,就一日随X快乐地过活。
折柳过去说她凉薄散漫,被镜桐几句话堵成哑巴,
她说,“山河既定,我这一生难道不是早已写就在纸上了么?再不济,睁眼看看周围,也能觑得五六分大概。活不出一条门槛,一座门楣去。”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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