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骤然变深,只是戚越仍沈浸在莫大的喜悦中,毫无察觉。
“皇後说的是,朕明白。你好好等著,三日後朕便回宫了。”说罢,戚越忍不住在他唇角吻了吻,之後转身欲行。
“……皇上?”戚尧忽然叫住他。
戚越回过头来:“怎麽了?”
“没怎麽。登山时小心些。”
戚越今晨心情极好,笑容比平时不知道多了多少,连面部肌肉都有点儿发酸:“朕会的。”
待到皇上离开冷宫後不久,天狼从房梁轻松跃下,正好站在了戚尧眼前,挡住了他眺望远处的视线:“主子,准备准备,该动身了。”
戚尧不乐意天狼再喊他王爷,天狼也不敢直呼其名,於是干脆跟姜瑞远一样喊他主子了。戚尧不自知地发出一声轻叹,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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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支参与大祭祀的队伍从皇宫出发,皇帝和太後的御辇在最前方,之後跟著数顶王公大臣们的轿子,可谓壮观不已。不过行至宫门,却有其中一顶轿子被拦下。
“太傅大人。”宫门口的护卫做了个揖,“可否让我瞧瞧轿内有什麽人?”
樊倾寞掀起半边轿帘,狭长的凤目扫了扫:“是我的家眷,来时不是见过了麽?”
护卫伸长脖颈,使劲往轿子里瞧,只见里头坐著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怀里抱了个正在酣睡的小奶娃。他并没有看清楚夫人全部的脸,只知道那张侧颜美若天仙,不知不觉就看出神了。
“瞧够了没有?”樊倾寞面色微愠。
“太傅大人请息怒。”另一个护卫看情势不对,连忙过来打圆场,“我这兄弟愣头愣脑,若有什麽地方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樊倾寞不耐烦地摇摇手:“废话少言,我可以出宫了麽?後头还有驸马爷的轿子,若是耽误了我俩,当心皇上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大人请。赶快放行!”
之後锺颐歌的轿子也无人再敢检查,姜瑞远躲在里面,大大松了口气。
“老张,有些奇怪啊。樊太傅进宫时,我并未瞧见有什麽家眷哪。”
“你这榆木脑袋!这麽死心眼做什麽?太傅大人也是你能惹得起的?还死盯著太傅夫人不放……昨儿不是刚进窑子快活过麽?又色迷心窍了不是?”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