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还要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低著头走到聂政跟前,把桶和木碗放下,并不深的木桶里因为他的动作而溅出了粘稠的汤汁。躲在密道里,小宝盯著那桶里的东西,泪迷了双眼。
驼背人一次也没有看聂政,他先是到左边摇下聂政身上的铁链,聂政因为双脚站在针板上,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扯动了另一侧身体上的铁链,疼得闷哼了一声。小宝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泥土里。驼背人根本不理会聂政脚下的针板,不紧不慢地走到右边,再摇下聂政身上另一侧的铁链。做完这些,他走到聂政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很不留情地把他从针板上扯了下来,丢在木桶边。
“哗啦哗啦……”随著聂政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聂政身上的铁链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驼背人不管他,从墙角拿过扫帚,又拿起那个木碗到水沟里舀了些水洒在地上,清扫了起来。把聂政前一天留在地上的血水、排出的污物全部扫入水沟里,驼背人再从水沟里舀了一碗水放在聂政的面前,掰开他的嘴喂他吃了一粒药,又灌了他一口脏水,确定聂政吃下了药,便离开了刑房,铁门重新被锁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为了防止聂政受不住折磨而死掉,林盛之会给他吃药,让他受到重创的身体能很快缓过来,以便承受下一次非人的折磨。那药入喉便化了,问不出自己想得到的,林盛之根本不会让聂政轻易死去。那药不仅会让聂政挨得住每一次的折磨,也让聂政没有力气咬舌自尽。林盛之每一步都算得很准,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聂政会忍受五年,不管他怎麽折磨聂政,聂政都不说出聂家刀的下落。
林盛之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聂政,只是那药不是神丹,为了防止他用刑过重弄死了聂政,他不得不手下留情。再没有得到聂家刀之前,聂政绝对不能死,他要的就是聂政生不如死。
聂政右手扯著铁链艰难地在地上摸索,试图摸到那个木桶,里面是他这半个月来的吃食。刑房内传来哭声,聂政的动作停了。伴随著哭声而来的是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聂政的指头微微动了动,然後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
“鬼,哥哥……”眼泪滴在了聂政的手上,他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引来驼背人,小宝一边流眼泪一边小声问:“鬼哥哥,那个人,什麽,时候,回来?”
聂政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嘶嘶地喘息。小宝一手紧握住鬼哥哥满是血污的手,一手不停地擦眼睛,就在他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鬼哥哥张开了嘴:“很,久……”
小宝哭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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