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尾随/收留

这一晚上太刺激，第二天，宋峥直接不告而别。

杨殊发现这事的时候松了口气，正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昨晚他被折腾得太累，最后他们倒也没真的做什么，宋峥做事情古怪得很，那一巴掌下去，杨殊还以为自己又要被教训，结果他也没说什么，甚至还主动去打了盆热水让杨殊洗漱。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教人心里七上八下，看不见人，也就不用烦心了。——说是这么说，杨殊心里却又有些空落落。

日子平静如流水，杨殊处理了宋若宁下葬的事。许是心里担着心事，杨殊自己没觉得，村里人却总说他郁郁寡欢的模样，甚至还有大娘琢磨着给他找对象。杨殊谨谢不敏，这反应却更做实了大家的猜测，都道是他心里还忘不了宋若宁，越发卖力地劝他“走出来”。杨殊只觉得无奈，只得躲着点人，好在快到农忙时节，来念乡塾的孩子也变少了。

也有挺让他糟心的事。葬礼上遇到的那个孩子叫小光，父亲是个货郎，平常走街串巷的，一张嘴伶俐得很。说是难得回家来，这几日见天地往私塾里跑，间或说要送点东西给学堂，对着杨殊却总动手动脚。若是真的粗枝大叶的男人兴许也不当一回事，只是杨殊本就体质敏感，白日身上还蛰伏着串触手，小光父亲一起意，魔藤便蠢蠢欲动，教他哪里不懂的。

眼见着小光父亲做的越来越露骨，杨殊没有办法，脑子里下意识又想起一个身影。

他心中狂跳，在无人处红了脸。

去是肯定不会去的。只是一旦起了意，欲念便不听使唤的增长，那一日被紧紧抱住想是要被揉化了似的记忆在身体内苏醒，教他穴里都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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