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二十多年来,最明白的道理无非一个,注定要走的人,是怎样都无法挽回的。
你的苦你的痛,也只能让时间来磨灭。
他无数次怀疑自己,自己的出生本该就是个错误,在利益面前,生命如同儿戏,资本面前,人人像是傀儡,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随意操纵。
人心总是深不可测的。
他出了小区门口等俞竹来接他,夜晚的风悠悠的吹着,他漫无目的的盯着路边的树发呆,把打火机放在手里把玩,脑袋里空空的。
俞竹开车到的时候,就见贺西临蹲在路边的地上,一手用石头在地上画画,一手撑着膝盖,整个人奄奄的。
他怎能看不出贺西临心情不好,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确实是个自私的人,不想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
况且他跟贺西临的缘分也只是几年的床友罢了,大家你情我愿开心一场,不开心就散,谁还傻乎乎要去维系一段长久的友情,就算渴望,但不奢求。
贺西临有时候找到他,那他自然也要留这个几年情义的面子,能做到的自然做到,做不到的也没必要自责和抱歉,就算抱歉也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