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年羹尧口若悬河,胤禛只是不时翻书一页;“昨儿个你到群芳楼的酸话没说完;今日在我面前浑说。”
年羹尧一下子哽住了。
“噗。”胤祚摆摆手,“年兄向来是有风情的,可是哥哥对此等事最为不趣,年兄有话还是对群芳楼的花魁说吧。”
胤禛斜睨了胤祚一眼;“物什都收拾好了?”
“是。”胤祚赶紧摆出一副正经脸。
“即使如此,过了午时就走罢,你已是拖了几日,当心阿玛生气。”生气?或许是个好主意……
胤祚不理会向长明漆黑的脸色,可怜兮兮的说,“我的好四哥,好哥哥,年兄今儿个可是说了,那群芳楼新进的清倌儿今日开苞,兄长就让弟弟见识见识吧~”
“胡闹!”胤禛将书拍在桌案上,“你便是想,家里有的是教导你人事的……侍女,去那种地方浑闹什么?”
自从经历了南华阁的不愉快之后,胤禛本能的厌恶烟花之所。
哼,要是朕当政,尔等诸人必将没有寻花问柳的时间!朕日夜辛劳,怎能放过你们?在心里默默的把胤祚列为重点“关照”对象,胤禛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竟然隐隐流露出欣慰的感觉,直让胤祚讨好的笑僵在脸上。
“应禛兄弟啊,这常言道呢,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听说那群芳楼的清倌儿个个都是美人胚子,能歌善舞啊!今晚上这个之前还是个大家闺秀呢。”年羹尧又精神抖擞起来,“而且,这个墨竹姑娘的爹,据说是被这巡抚给——”
年羹尧决定不管应禛兄弟的身份,反正他们自己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何必战战兢兢呢?俗话说得好啊!人不知不罪嘛!
胤祚期待的看着自己兄长,“据说群芳楼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哦!”
胤禛瞪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什么!”
年羹尧没注意胤祚的重音在“都是”和“女子”上面,大咧咧的搂着胤禛的肩膀,“应禛,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你不喜好这口也该长长见识才是!别对着自己房里的女子……嗯哼?”
胤禛:爷上辈子早就身经百战了好吗?虽然这辈子除了被皇父压一次之外……
“四哥!人总要向前走的!”胤祚知道自家四哥心里的结,但是不解开岂不是要愈缠愈紧?每每想来就辗转反侧,恨得目眦欲裂?
胤禛的心智到底不是寻常少年,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那事又怎么会让他郁结在心?只不过……胤禛看了看胤祚,又看了看向长明,颌首,“明个一早就走,再耽误下去当心阿玛拿板子招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