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无力。
“殿下……你的脸好白……明明上马车前还……”
“不妨事。”茛觿拖着身子跨出门槛,安慰道,“熙王爷不是还在喜堂么?莫要叫他等急了。”
龙帘默默地看着他走在前面虚弱的随时都可能会垮掉的背,心中苦涩不得言说。
他的殿下,看上去冰冰冷冷不近人情,但其实,他比谁都要坚强。或许是因为十年前那场北宫的大火,让他已经看透了红尘,看透了人生。冰冷的外表,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可是,上天对他,比对任何人,都要残忍。
“一拜天。”
“二拜地。”
“三对拜。”
没有客人,没有炮竹,没有吹乐。
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简单,而这,就是他想要的简简单单的爱。有人说这不叫什么情爱,只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无理取闹。但,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谊,才是最洁白最纯真的,选择去面对,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惜茛觿和焱潲从来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
男子之间,才有男女之间看不到的东西,有些时候,男女之间的情爱并不是那么高尚,而男子之间,愿意为对方放下一切甚至尊严生命的,或许才叫做真情。
茛觿和焱潲,阿千和龙帘,不都是这样的。既然这样,那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血梓祭觉得茛觿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拜完堂后拉着茛觿来到院子里,喜堂里的人开始准备小桌酒席,有血梓祭在,大家不会去担心,所以没有人跟出来。
“清清,你脸色不对。”血梓祭拉过茛觿的手腕,双指搭上他手腕处有规律地搏动的地方。
茛觿不反抗,静静的不说话。若不是血梓祭拉着他的手腕,他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血梓祭探完脉,神色凝重。茛觿心里猜到一二,血梓祭这家伙平时对着他嬉皮笑脸的,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其实茛觿,他自己都明白。
他活不久了。体内蛊虫日益张狂,每一次发作都要疼上几倍,现下还未发作,就已成了这副样子。不过茛觿是一个早已看淡生死的人,死了也便死了,但这世间,他还有太多事情放不下。
面对这些,他还是这样坦然,坦然到还能面对着血梓祭笑出声,“你摆着脸做什么?今天可是朕大喜。直说吧,朕……还能活多久。”
最多能……一年……”
第六卷 月下独酌(二十二)
茛觿很静,若不是他胸口微弱的起伏,血梓祭差点以为他已经窒息。
听到血梓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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