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因为人不多,所以这进酒的规矩很快就完成。北国这边的规矩,新人在拜完堂后直到洞房前是不能见面的,焱潲担心茛觿的身体,匆匆喝了几杯就去了新房。
房内有些闷,大红绸子从房上梁横过,垂下来几寸流苏,流苏末端,茛觿坐在桌前倒着酒壶中的酒。
“交杯酒。”茛觿端起其中一杯递给他。
焱潲无声接过,茛觿勾过他的手腕,抬起酒杯要饮尽,被焱潲抓住手腕制住。
“清歌,别喝了,身体受不了。”
茛觿回给他以眼神安慰,道:“朕这一生只和一个人成亲,只喝一次交杯酒。”
他一饮而尽,焱潲顿了顿,仰头喝尽。放下酒杯,茛觿感到一阵心凉,他为他们谋划好了一切,现在,将来,以及,将来他死后的将来。与其日日同床共枕,数着为时不多的日子,在痛苦中煎熬到死,还不如让他一个人默默承受。
他没有为焱潲做过什么,也没有关心过他什么,甚至根本不了解。
茛觿低下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静静看着焱潲转身叩门的动作,心里思绪飘飞。
焱潲,你知不知道,现在面对你的每一刻,朕的心都在绞痛?对你,要朕如何能够不痛苦。
第六卷 月下独酌(二十三)
眼睛好涩,涩得发疼,他尽量让自己直立身体,不让焱潲察觉出任何异样。
独处。悲哀与静。
“焱潲,明日朕派人送你回南国。”他尽量保持自己说话语气的平淡,平日里孤傲的他,在此刻却犹如被丢下山崖还未学会去飞的鹰,在空气激流中不断坐着垂死挣扎,再也寻找不到先前的自然洒脱。
焱潲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神情木然,“为何?”
焱潲沉浸在成亲带来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明白茛觿隐藏的另一层意思,现在他的眼里,除了对于茛觿模棱两可的话语的疑惑,根本没有忧愁。
茛觿的心在滴血,可理智支撑着他用冷言冷语一字一句地说的明白:“之前新帝来的时候不是要你回去么,朕留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把你还给他了。”
他虚弱的身体支持不住他想要的冷漠的氛围,他想要用有效的时间,以一种利索的手段,让焱潲远离他带来的威胁。
因为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伤害他,是他万万不能去做的事情,就让他一辈子地认为,茛觿就是他的敌人,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焱潲脸色变了变。茛觿这意思很明白,他要他走。
他蹙眉,要问个明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