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汇聚,旌旗蔽日,气势如虹。
披一身银灰色盔甲的傅清尘跨坐在马背上,城门楼上站着前来践行的皇帝以及几名随行官员,官员之中就有纳兰瑾枢。
傅清尘抬眼,瞥了一眼立在皇帝身边的人,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随即又收回视线,对着身边的魏将军发令道:“启程!”
魏将军扯着嗓子对着身后的十万兵马拉长声音大喊:“启程!”
十万训练有素的将士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呼,城门大开,傅清尘一踢马腹,率先出了城门。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向着西北方向而去。
原驻守边疆的十二万大军与怳军交战过后只剩下两万不到,已退到离边境三十里之外。所剩粮草不足,只得扎营在淇河之畔靠着河中鱼虾勉强果腹,死守淇河不让怳军再往前一步,等待援兵到来。
正值夏日,淇河河水湍急且十分浑浊,郢军被逼退后,渡河后便将吊桥斩断,以免怳军渡河南下侵犯。
两军隔岸相望,怳军三番四次想要进攻,郢军发现及时,用密密麻麻的乱箭将怳军挡了回去。
傅清尘带领的十万军马二十几日后便抵达,两万多名死守淇河的将士欢欣鼓舞,在淇河岸边举着兵器高声呼喊。
怳军听到呼喊声,纷纷从营帐出来,聚到岸边,不甘示弱地举着兵器高呼,声音比郢军更具威慑力。怳军主帅挑开帘子出来,想要一探究竟。此人正是怳朝手握重权的八王爷宋康成。
此时有将士来报,“启禀王爷,郢军援兵已到,正向我军示威!”
宋康成唇角勾起,看着远处对岸,沉声道:“来得正好。”
傅清尘一到,原主帅刘远便将这一带的地势图拿了出来,几名将军聚在一起商讨退敌计策。
刘远道:“傅将军,在下倒是有一计,不知将军觉得如何。”
傅清尘从地势图抬头看着他,“说。”
刘远道:“怳军将士生在西北,大多数不熟水性,而我军将士大多生于江南,谙熟水性,此乃我军一大优势,若是在水中作战,我军获胜几率十分之大。”
傅清尘沉吟半响,“若是死水尚可行得通,淇河水流湍急,饶是水性再好也难以把持,莫说在水中作战。”
刘远一听,觉得言之有理,道:“将军所言极是。”
傅清尘低下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羊皮上的地势图出神。这一带山多,淇河将两岸隔开,原先的吊桥被斩断后便将两岸唯一连通的路子断了。这一带远离海岸,船只甚少,即便有也只是小舟木筏,难以用作打仗。若是现在赶工制造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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