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碰到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觉多了一张毛裘。
这是那个人的毛裘,他方才过来,是为了给他这个?
吊桥七日之后通行,通行后,傅清尘下令全员渡河,转移营地,在对岸五里之外一处平坦的林地扎营。
此时正好有探子来报,刘珂的十万援兵五日后便能抵达。
自上一次两军交战十日。
是夜,墨空之中不见半点星辰,西北一带被笼罩在干燥的寒气之中,北风徐徐,风中枝叶的沙沙声打破静夜,颇有些似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纳兰瑾枢刚沐浴回来,傅清尘正用棉帛擦拭自己的宝剑。
“怎的还不睡?”
傅清尘擦剑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回了一句,“还早。”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纳兰瑾枢一边将自己的外袍搭上衣架子,一边道:“今夜又冷了不少,你再多盖一床被褥,莫要着凉。”
傅清尘将传星剑插入剑鞘,站起来将剑放在剑架上,不知如何回应他。纳兰瑾枢从搁置在一旁的木箱里头抱出一床被褥,放到傅清尘的榻上。
行军打仗,带的生活物品并不多,分到帅帐的就两张毯子外加一床被褥。如今唯一的一床被褥在傅清尘榻上。
傅清尘无意识扫了一眼纳兰瑾枢的榻,上面只有一张毯子,一个瓷枕,比起他在侯府的床差了千万倍。
傅清尘走过去抱起那床被褥,扔在纳兰瑾枢榻上。纳兰瑾枢用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将你榻上的被褥抱到我榻上来,是要邀我同寝?”
“你……”傅清尘欲言又止,随即硬着头皮解释,“我不冷。”
纳兰瑾枢接着他的话说:“若是你夜夜搂着我睡,大抵这辈子都不会冷。”
傅清尘用眼角睨了他一眼,这人自作多情的毛病已成习惯,许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改。
此时,有探子在营帐外高声喊:“将军,在我军五里之外发现敌军踪迹!”
傅清尘一惊,连忙站起来取过剑架上的剑挑帘出了营帐,看着探子道:“确认是敌军?”
“是!”
“多少人马?”
探子顿了顿,“这……属下也不知。”
傅清尘的视线跳过探子的肩头,看向远处黑蒙蒙一片的山,今夜月黑风高,当真要发生什么事?穿好外袍的纳兰瑾枢从营帐出来,手上握着宝剑,对探子道:“立即前去禀报其他两位将军。”
“是!”
傅清尘微微眯起眼,怳军上一次惨败,必定不会善摆甘休,不等他主动找上去,他们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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