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冷,就是心里凉飕飕的啊……
那会儿天刚转凉,老乞丐依旧不洗澡。浑身上下除了灰就剩黑。
当时庄墨回说:你个老匹夫,哪儿能找到你穿的衣裳。穿上个两三天,白的也能变成黑的。老乞丐听完嘿嘿的跟那儿乐:小老儿不喜欢白衣裳,随后摇摇手指啧啧两声:娃娃不明白,小老儿明白。油光锃亮的头发随之一绺一绺的晃荡。
庄墨跟他一块儿摸着鼻子嘿嘿乐,心里通透的跟明镜儿似的。
瓷碗上有青花,釉色均匀。碗里剩下点姜末儿。嘴里还有红糖的余韵。
烛光啪啪响,这会儿要是追出去了,就忒矫情了。不矫情的庄墨对着烛火思量了一柱香,到底是开门出去了。
天上半拉月亮跟着清风跑,庄墨跟着半拉月亮溜达。出了门先看见的是端茶水的五福,走了两步又看见四喜,四喜旁边跟着小顺子,小顺子抱着一筐雪梨。瞧见小顺子之后庄墨就立即止步了,他摸摸鼻子朝小顺子身后道:“……邱公子这是……刚回来?”
水塘的月色上面,天上的月色底下。风很缠绵月很妖娆。邱繁依然握着把扇子,雪白的扇面在胸前晃啊晃。扮相很精神,脸色很难看。邱繁冷着脸,甩着扇子:“是刚回来,没有墨公子回来得早。”眼睛再一瞟,正巧看到了庄墨被扯下来一半的袖子,露出一小段白色亵衣,半截袖子随风荡漾。于是邱小公子的脸色由青转黑,摇两下纸扇冷笑两声特潇洒的快步走了。
抱着竹筐的小顺子溜了眼邱繁,直小声咕哝:“这邱公子怎么一见我们公子就没好脸色,争风吃醋吃得也忒明显了。”于是庄墨也没了好脸色。小顺子又顺嘴问:“公子这么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儿去?用不用小的跟着搭把手?”
庄墨黑着脸满面斯文道:“道爷爷去茅房,你可要跟着?”
乌鸦栖树,料峭寒风。树梢给云彩遮住了一半,只留下半枝嚣张。从茅房门口绕回来,小苑门口的侍卫还是说秦主还没回来。庄墨只得再问:“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侍卫道:“公子还是别为难小的了,秦主要去什么地方哪儿会跟我们这些下人交待。”庄墨笑得一脸柔情:“你信不信道爷爷把你劈成好几段当柴火烧?”
侍卫哈着腰:“公子宅心仁厚,小的的确不知道。”庄墨想了想又道:“还是这样好了,在你脑门上写上庄墨二字丢到府外,也算为道爷爷做了件大好事。”侍卫立马颔首陪笑:“秦主在后院。”
然后庄墨柔情的笑了,摸了摸侍卫的脸,骂句你大爷的。冬至是个祭祀的好日子。
简断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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