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道:“哦,这后院埋的人,残烟姐也认得么?”残烟道:“自然是认得。那孩子死了许多年,记得的人少,去看望的人更少,是个可惜的人。”庄墨紧跟着说:“是怎么样个可惜,不如讲来听听。”
许是残烟不知庄墨心中纠结,一个故事整理过后,娓娓道来。
这场书,说得是老乞丐未曾讲过的前半段儿。前前后后两段拼一下,正好能凑成个完整的故事。
秦楚与云阮之的第一次相逢在一场牡丹花会。那时候云阮之也还不叫云阮之。秦楚也才仅十二岁。秦楚家中父母早逝,一直霸着金银路子的姑父在上个月因为江湖恩怨也命归黄泉,死相极为凄惨。据说秦楚前去看望姑父遗体时还穿着绫罗,惟有头上系了个白布条,漂亮的小脸上无甚表情平淡道:“烧了吧。”没让进祖坟。从此成了秦家的当家人。金子满山银满坡,能说上话的没有几个。
洛阳牡丹甲天下,那年竟开出了绿色的极品,天下文人墨客、武林中的翩翩公子皆聚首洛阳,绣罗裙、云衣裳,倾城名妓和江湖女儿寻信纷至沓来,赏那一年一度的牡丹。人比花更艳。临走时众人题诗赞牡丹,什么月中虚有桂,天上漫夸兰,什么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花争艳,人斗才。
酸腐的多了便不新鲜了,新鲜的倒是粗鄙的。茫茫倾城颜色中有人说了一句话:“红花绿配,赛过狗屁。”震惊四座。
秦楚顺着人群方向看过去,说话的是一名八九岁模样的清秀小童,目光清澈带着讥讽。这一个眼神,让秦楚在百千才子佳人中,看到了同是天涯沦落,记住了当年的云阮之。
回了府后秦楚让人去打听那小童来历,可料也是一段曲折过去。那小童名上是江南云家的亲戚,管云家的当家人该叫一声三表叔。曾经云家当家的与一勾栏女子一夜鱼水,不曾想生了个娃,当家的不能让男娃流落在外。于是带回家中说是亲戚,让他唤一声三表叔。
有娘的欺负没娘的。大户人家生的男孩到了五岁该请西席,当年云阮之到了九岁任是不识大字。嫡夫人说请了便是请了,当家的心虚全当不知道。
秦楚道:“这孩子当真倔得可怜。”
这一句话让云阮之的命运从此改道。
云阮之买来的很容易,嫡夫人作主,只花了二十两纹银。到了秦府,梳洗之后有人把他带到秦楚面前,秦楚笑眯眯与他讲:“从前那些赶快忘了,以后你就是秦家人,云姓留着,改名阮之吧。”
云阮之不哭不闹,静瞧着笑眯眯的秦楚。
秦楚给他请了西席,定了衣裳,真真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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