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平躺在床上,面不改色,像丝毫没有受到雷声的影响。慕容景央拉开了盖在皇帝身上的被子,并解开了皇帝的上衣。衣下,心口处一团乌黑。慕容景央心疼的附在皇帝的心上,深深的吸着那一团乌黑,直到吸出了乌黑的血迹、一口又一口的污血被慕容景央吸出,然后又吐在了床下。
直到慕容景央的两唇泛肿,呼吸也变得低沉而无力,他才停了下来。擦去留在皇帝身上的痕迹,轻且柔的替皇帝穿好衣服,盖好了被子。慕容景央安静的坐在床沿调理着自己已经凌乱的气息。暮色微起,慕容景央睁开了眼,“时间过得真快!”一声叹息,他不舍的拂过皇帝的脸庞。将皇帝扶了起来。手掌紧贴着皇帝的后背,一股深红色光晕从手掌与背心交接的地方散发出来。持续了好一会儿。
皇帝动了动唇,一丝血迹溢出唇缝,人却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慕容景央再次将皇帝放在床上。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将皇帝放回床上,也是他最后一次为皇帝做最后一件事。
“陛下,保重!”慕容景央道。然后决然转身而去。
夜空,飘着细碎的白雪,似飞舞的樱花般美丽。
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并肩站在城楼上,城外以及城内都已经布满了军马。随时准备着冲入皇宫,镜王府外,也已重重包围,一切都静的无声。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笠,手握黑色长剑的人走过了长街,走到了大将军府前。
司空镜望着那背影道,“他去了。”
“他是谁?”叶琰问。
“慕容景央。”司空镜应道。
叶琰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司空镜的手从黑袍下伸了出来,紧握着叶琰冰冷的手,“你只要知道,他能够杀了方年就是了。”
叶琰皱了皱眉头,原来,人心都是如此的慎密。
他的哥哥叶詹如是,司空镜亦是如是。
面对谨慎且可怕的人心,他不想后退,他想陪着司空镜一统天下,那个约定不是说着玩的,他是当真的。否者今日他不会与司空镜一起站在这里。
拿不到太子造反的证据,那么他就逼的太子造反。先杀其妻室,后揭其短处,逼的太子忍无可忍之时,他在捉来太子最喜欢的男人,将其虐待将死之际又将人换回去。这些事,没进行一项,他与皇帝的关系就会亲密一步,让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是对他言听计从,又有谁知,这一切都不过是皇帝的计划罢了。
如今,彼此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又找来一个自愿送死的人去刺杀方年。太子没有了方年,就好像没有了方向,一直以来,都是方年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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