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事情差不都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个娇滴滴的陈家独女莫名其妙就死在了盘龙会押人的仓库里,郑潘云说不是他下的命令,但陈荣西怎么可能相信?他快七十了,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关在家里连嫁都舍不得嫁的,就这么死了。
于是陈荣西就变成了一条疯狗,逮谁咬谁。
路文良心想,现在要是那群乌泱泱的警察开辆车堵到地牢门口,那困扰了海川十多年的黑帮危机说不定也就解决了,陈荣西这回是真的发了狠,昨儿晚上开着亮堂堂的灯当着盘龙会被掳来的自己这群人的面,堵着郑潘云的嘴巴就活生生的给剐了!郑潘云疼的快要掉出来的大眼珠子吓了路文良一整夜,背后是冰凉凉的水泥墙,路文良被强制绑着吊站在那儿,发了一晚上的噩梦,现在也不知道天亮了没亮。
脚步声逐渐的近了,在小隔间的门口停下,一阵哗啦啦的开锁声,门吱呀一下推开来,露出一条带着微微亮光的缝隙。
路文良感动的快要哭了,他都多久没见光了!!
外头那人先是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屋里,确定没什么特殊情况了,才进屋来,五个人一起粗暴的把路文良从墙上卸下来,押着出门,路文良腰都不能直,屁股上被踢了好几脚,还得听后面的人骂骂咧咧说他走的像鸭子。
这能怪他么?几天没吃饭啦?脚都是软的。
外头的光线也不亮,路文良被押到那个点了灯的大场子里,郑潘云就是在这儿被剐了的,现在场子中央被七七八八的丢着绑成虫子的人,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都是之前帮里那群不可一世的二流子。
那个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发疯老头陈荣西就缩在场子中央那个大椅子里,眼睛里泛着密密麻麻的血丝,神情憔悴又疯狂,看到有新的人被押过来,眼神就跟尖刀似地朝着路文良抛,他大概也不知道路文良具体是谁,干了什么坏事儿,但盘龙会的人落在他手里,只怕最后都得去给他那个惨死的女儿陪葬。
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路文良直接从场外被踹了进去,他长得像个书生,也不像那几个被捆成虫子似地满身肌肉,所以也没捆多厉害,手上戴了个手铐脚上有个脚镣,反正两天没吃饭了他也不大可能有力气,众人连防备都不屑防备他。
路文良趴在地上,头磕到了,感受到温温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还有时间想这到底是应该骄傲自己受优待还是遗憾自己弱鸡被人看不起。
他倒是搞清楚了,这回的事情没法儿善了,也只能求这个陈荣西能发发善心,给他一枪痛快,要是跟郑潘云那样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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