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面的波纹般转瞬即逝。
沈英持小心翼翼地拥住他,像是生怕碰坏了他似地,温热的嘴唇轻吻上他的额头,哑声道:「我来迟了,夜弦。」
咸涩的水滴落在他唇边,夜弦眨了眨眼,颤抖的手指朝对方脸庞探去,小声说:「你……在哭?」
霸道而英武的男人渐渐拥紧了他,泪水沾湿了夜弦的脸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双唇歙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恨自己不能代你受苦。」沈英持席地而坐,将夜弦抱坐在腿上,取出一个皮囊凑到他唇边,命令道:「喝了它。」
「什么东西?」夜弦的声音残破嘶哑,嗅到淡淡的乳香及米香。
沈英持一手扶住他的肩背,道:「羊乳熬成的米粥。」
夜弦忍着喉咙口针扎一般的疼痛,勉强咽了几口粥下去,胃里一阵翻腾,他推开皮囊,道:「我……想吐。」
「不许吐!」沈英持抚着他的胸腹顺气,道:「你太久没有进食,会反胃是正常的,给我忍住!」
夜弦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作呕的感觉,又被灌了几口粥,他精神恢复了些,问:「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糟蹋到死?」沈英持瞪了他一眼,神情凶恶,动作却温柔之极。
夜弦呵呵笑了,放松身体靠着他,低叹道:「英持,你总是让我为难。」
沈英持深深地凝视着他,道:「我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浓浓的倦意涌上,眼皮不住地打架,夜弦强撑着神志,扯住沈英持的衣襟,
问:「你在粥里掺了什么!?」
「安睡的药粉。」沈英持面不改色地答道,一只手盖上他的眼皮,道:「你该好好歇息一下。」
「混……蛋……」夜弦声如游丝,挣扎再三,仍是敌不过阵阵睡意,很快便偎在男人怀里睡去了,沈英持给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按揉着他的膝盖,即使在梦里,夜弦的眉间仍然笼着挥不去的烦愁,苍白的面颊显得死气沉沉,看得人好生心疼。
「若不是怕你怨恨我,真想就这么把你偷走啊。」沈英持喃喃自语,虚掩的殿门蓦地被推开,太后立在门口,脸色五味杂陈地看着他。
气氛一时无比尴尬,饶是沈英持这样皮糙肉厚的人也不禁有几分汗颜,他放下夜弦,缓缓起身,行礼道:「沈英持参见太后。」
太后紧绷着面容,声音冷漠如冰雪:「祠堂乃宫中禁地,非外人可以擅入,沈将军何故至此?」
沈英持垂首道:「沈某知罪,请太后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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