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蒿乖,莫哭了啊,把眼睛哭肿了,三弟回来该不认得你了……”
侍立在一旁的墨殊与流岚,见此情形,都不由得偷偷拭泪。自从二公子被土匪劫走以後,老太爷和刚进门的少夫人都一病不起,整个玉府都天塌地陷,陷入一片愁云惨淡。
而玉家大公子玉长揖,自从在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中,痛失爱妻与未出世的爱子,後来又因不慎烫伤而毁容伤身,从那以後就一直一蹶不振,虽然仍是待人温柔敦厚,但终日将自己关在佛堂里抄经祈福,不问世事,不理家务,更别提与外人多做接触。
若不是此番二弟遭劫,老父与弟妹病重,玉家上下无人支撑,他也不会迫不得已重新出面,独自一人在悲痛之中咬牙支撑著,极力操持打点著一切。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二公子平安归来,没想到,二公子却又魔怔了……
就连青龙县最好的大夫,为玉家二公子诊脉时也面色古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病因来,只道他是惊吓过度,导致脉象紊乱,唯有安心调息休养,待脉象恢复平稳过後方能再做诊断。
守在房里的下人,无不将心思放在了那神智不清的二公子身上,唯有负手立於床前的白杳白丞相,看似神色端凝,其实幽深难测的视线,却一直像鱼戏并蒂莲一般的,在那眉目相似却又风姿各异的玉家两兄弟之间游移……
最终微微俯下身去,一手放於玉长揖稍嫌瘦削的肩上,一手去轻抚玉青辞那布满泪痕的脸,沈声劝慰道:“长揖不必太过伤神,本相已遣人快马加鞭,赶去京城请那专治疑难杂症的太医,定能将青辞的病治愈。”
玉长揖搂著神智不清的二弟,不太自在地缩了缩肩膀,红著眼睛向他颔首致谢:“多谢丞相,此番二弟能平安归来,也是多亏丞相搭救,丞相的大恩大德,玉家上下没齿难忘,定当鼎力相报……”
“长揖哪里的话,本相与青辞师徒一场,与你又是多年旧友,曾蒙不弃多番接济,若说是大恩大德,理应是本相鼎力相报才是。”白杳唇角淡淡噙笑,眼底却依旧深若幽潭,未起一丝波澜。
昏迷不醒的玉青辞,在大哥的悉心安抚与照料下,终於还是渐渐恢复了神智。
虽然身体尚且虚弱,但还是不顾大哥的劝阻,执意亲自去城楼下看那匪头的首级,可惜不知是谁抢先了一步,将那首级取走了,连最後一眼也没能让他瞧见……
失魂落魄之下,唯有在深夜里遣走所有的仆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