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终於一阵哗然。
“雁声雁声,这是怎麽回事?”
朱曼生大奇。他知雁声住过西风楼,与苏同生阮四时一早相识,忙拉他追问。
雁声扶额,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奇了,居然有人敢不知死活调戏苏同生~~”
朱曼生用词精准,调戏两字切重要害。
“阮师兄喝了酒,有时便会这样……”
雁声小心翼翼道。
“这样是怎样?”
朱曼生不满。
雁声见满大殿都是功力深厚的师兄,声音再小也瞒不过去,一脸尴尬。
“想是阮师弟与苏师弟同在西风楼共事,交情自是非同一般的。”
终於贺玉笙接过话头,圆了一圆场。雁声松了口气。
这时一个温和清雅的声音道。
“阮师弟自幼随师尊在外游历,成年後也甚少回宫,说来惭愧,与我们相见也不过两三次,师尊平日多有挂念。今日见他与苏师弟意气相投,我们做师兄的也欢喜,以後也要请苏师弟多多指教。”
这番话说的真是颠倒黑白无耻之极……雁声瞠目。
只见贺玉笙向北宫一位面目清俊口齿含笑的青年欣然回礼。
“顾五师兄言重了。”
原来这就是顾行舟……
想到二十一说谢玲官要他去找顾家兄弟的话,雁声嘴角一抽。
“噗,简直像师尊显灵了。”
顾行舟身边的位子上忽然有人笑出来,语意莫名,声音倒煞是好听。
“之翠!”
顾行舟轻斥了声,又向贺玉笙施礼。
“贺师兄莫怪。”
贺玉笙浅浅一笑,雁声一抖。
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
啊,这又是怎麽了?
於是一场好好的宴席被搅的七零八落,最後还是李扶与傅囹谈起北宫的冬景,两人吟诵酬答了一番,才终於将门面勉强维持了些,月上梢头後各自散去。
只是朱曼生与雁声一路,同行时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
“天晓得,居然要李师兄去和那个傅师兄寒暄。”
雁声眨眨眼睛。
“诶?这两位师兄也有过结?”
“倒不是过结,只是傅囹的生父是李师兄的授业恩师。傅囹自小独居,李师兄却得傅老头百般教诲情同父子。两人身份一亲一疏,境遇却天差地别,若我是傅囹,必对李师兄有所抱怨。”
雁声回想刚才席上两人斯文客套的模样,打了个寒战。
“北宫的人真是难缠。七天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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