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一件白袍,却显得绮丽。
赵雁声走过去,替他擦头发。
谢琅官支著面颊。
“有劳师侄……”
赵雁声无声的笑。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山中,他们并不谈过去的事。
谢琅官显得有点懒,他刚泡过泉水,心中有股倦意。
他斜靠在亭中的石柱上,天上飘下淡淡的雪落在他的肩上。
赵雁声见雪花并不融化,知道他正在行功,西风决应已上到第七重了。
想到多年前他刚修习第二重时,红著脸问自己真气异动,如何来解。他想现在一定有其他人来陪他散功,这个少年已不会将感情带入房事中。
赵雁声笑。
这个纯真的少年,他曾说他喜欢他,为他哭泣。可现在他与他这样对坐,就像他们只是多年不见的旧识。
从前曾有人对他说,江海寄萍生,只要还在一片水上,终会相聚。
只是那个人不知道,即使再相聚,沧海桑田,人心翻覆,已不会是往昔的模样。
☆、芳菲尽 2
2,
雪还是一直在下,十七也没有回来。
赵雁声抱他去里屋床上替他散功。第二日醒来,人已不在。
赵雁声推门出去,谢琅官正在亭中拿出他带来的剑相看。白袍垂地,长发散在剑匣上,脚上只趿了双睡鞋。
赵雁声看向他手上,竟是把无鞘的剑。
剑身比寻常短,只二尺有余,青玉制成。
谢琅官回身一斩,赵雁声胸前衣襟被破。琅官道,“好剑。”
赵雁声也笑。
“确是好。”
他看著谢琅官一步步踏上石阶,墨玉一样的眼珠在晨光中透著光,面孔白皙,黑眉微挑,骄傲飒气,已全不复昨日的懒洋洋。
他右手执剑试在赵雁声肩上,赵雁声也不退让。
他笑。
“雁声,我们之间,果然还是淫事而已。”
赵雁声还是挑著眉毛笑,墨染一般的眉眼,一如当年雪里走来的那个人。
谢琅官左手抚在他脖子上,赵雁声握住他手,与他亲吻。
雪又落下来,纷扬明净。
“借问……”
陌生的声音,两人警觉。
谢琅官回手就是一道指风,那人大叫著躲开。
赵雁声向庭中望去,一个年轻人正对著自己身边枯干上的深痕惊疑不定。
谢琅官甩门而入。赵雁声无奈笑。
他上前道。
“不知兄台何人,入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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