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屈张,在风中凛然不动。
“等我再想起来,竟是再见到谢琅官。”
他很疑惑。
“只是几年的时间,我走过去触到他,竟觉得是鲜活的。我本觉得没有什麽不好,每日看看书,回家收些田租,打扫庭院,将陈家的踪迹再藏的好一点。可一触到他温热的身体,心中竟痛起来。好象什麽伤口裂开了。”
他思索著。
“我本以为他离开便好,可只要再见到,这种感触便更深。我想带他走,他吃我做的饭,穿我选的衣,整日与我一起,天一黑即欢爱,他在我身下流泪,辗转呻吟。每日每日,我醒来再不会宛如一梦,他必在我怀中。他的心,他的身,只能记住我一个人的名字,他无论何时,都只能叫赵雁声。
“可这是什麽?
“他也是堂堂男子,凭什麽必要被我囚禁,为我左右?他凭什麽必要受我辖制,由著我日夜在他身旁,强他一个一生一世?”
苏同生叹气。
“你这难道不是喜欢他?”
“师兄,这才是最寒心的事。”
赵雁声笑。
“他竟早料到了。他早知道我会忘记他,他早知道所谓情爱不过幻影,记忆终将破灭。他早知道思念抵不过还活著的人,我却真的抵不过,把他忘了。”
苏同生眉头皱紧。
“雁声,你想的太多……我就从来不想,你阮师兄当年对我一见即衷情,是不是为了谢玲官。”
“同生!”
苏同生道。
“你的私事,我不能再管,只是你这一走,这段情缘便会断绝。你想清楚,多年前你已错过一个人,如今自己再要抛下一人,再不是上天的过失。”
☆、芳菲尽 27
周平也在听。人走後,他进去书房,赵雁声还是坐在坏掉的木架旁,一手撑著头。
周平说,“你明明是喜欢他。”
赵雁声说,“那又怎麽样,终於有一天会忘记,那时候谁又是谁?”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赵雁声嘴角弯了弯。
“周平,你是不是喜欢我?”
周平身躯摇了摇。
“原来你早知道……”
赵雁声摇头。
“我不知道。”
周平立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抱住他。
“我这样抱著你,你觉得怎麽样?”
赵雁声被他枯瘦的手臂搂住,只像两支木柴靠在肩上。风从当中流过,安宁的像从前坐在桃树下,一边的柳叶拂在肩头。
周平道。
“如果是谢琅官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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