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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欲言又止,裴寂见他为难也不逼着他讲,放着人走了。
裴寂走到谢卿时身边,寻常总带着三分笑意的人此刻面色黑沉,没人敢说话,尤其是先前伺候过谢卿时的几个小厮,瑟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有人从楼上跑了下来,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放下谢卿时面前,谢卿时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正是自己丢掉的那副耳坠。
吧嗒一下盒子被关上,谢卿时三步上前走到抖得最厉害的一个小厮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小厮被打得没站稳,又被谢卿时揪着耳朵提了起来,道:“我有没有说过我房里的东西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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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要什么没有,偷我房里的东西做什么?!”
裴寂头一回见谢卿时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奇是什么稀世真玉让他心疼成这样,他拿过盒子打开,结果里头装着的却是最不值钱红珠玉髓。
裴寂抬头瞧去,谢卿时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那小厮的耳朵被扯得裂开淌着血,他哭着声道:“花魁饶命,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奴才母亲病了吃的都是金贵药,家里又有弟妹,俸禄根本不够,所以才想寻着妆台屉子下一些不值钱得东西拿去当掉换点钱。”
“你娘死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还有一个镯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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