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暴雪中,北风瑟瑟,光秃秃的树梢群魔乱舞地晃动着。
两层楼高的动物医院玻璃大门紧闭,店面漆黑一片,医生、护士鬼影都望不见一个。
门把手上,本该挂着值班医生联系方式的纸牌子消失不见,大概率被狂风吹走了。
“啧。”
安杰不爽地骂了句少儿不宜的脏话。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刚装好没多久的摩托车被监管员查到套假牌照被连车没收,不得不公交出行;钱多事少离店近的顾客被同行用计抢走,只留下些地点偏僻又难修的单子;出门还是晴天回家就单衣遇暴雪,大半夜捡了只快死掉的小奶猫,好不容易找到家动物医院,居然联系不上医生!
安杰愤愤离开,但越想越气,大步返回,泄恨般狠狠踢了脚医院的台阶——监控摄像头下,踢坏医院玻璃门要赔钱的。
安杰右手牢牢捂住外套,裹紧暖在胸前奶猫,为受伤的小猫挡掉所有的刺骨风雪。
艰难回到家,安杰从玄关的杂物堆中翻出他许久不用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