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给舒流讲江湖上邪不胜正的热血传说。舒流一直以为当世不少人都过得和自己差不多,一直以为自己比别人受娇惯了些只因为自己天生体质不佳。眠星院的所有人,都必须帮厉霄圆这个谎;而被厉霄允许进入眠星院的人,也都性情和善、处事周到。他不许任何人“污染”年幼的舒流。
有人猜测舒流是厉霄唯一的儿子,但两人的长相毫不相似。何况,血雨腥风中闯过来的厉霄,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教养成一个完全没有自保之力废物?
谁也没想到,就在白道群雄闯入眠星院的那一天,这谜题,被解开了。
血战过后分外疲惫的各路英豪,小心翼翼地踏碎满院芳草落花,穿过佩环叮咚的回廊,闯进处处悬挂着轻绡幔帐、华丽如梦的房间,却只看到舒流上身赤…裸,遍体血迹,正蜷缩在床下瑟瑟发抖。他的左臂高高肿起,身上几道剑伤还在流血,一件柔软的绸布白衣被暗器钉在墙上,留下了鲜血写就的潇洒字迹:“季英之子,亦不过猫狗而已,特赠与鼠辈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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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流无法自制地颤抖着。
半个时辰以前,最疼爱他的大哥第一次铁青着脸走进他的房间,后面跟着一群杀气腾腾、身上大都带着轻伤的陌生人。
厉霄抓住舒流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提过来,让他对上自己残忍阴狠的眼神。
“今天老子就告诉你实话,你老爹老娘都是我杀的!他们中了毒,七窍流血,死得惨不堪言!什么狗屁英雄豪杰,都是扯谎骗你的,你老子季英二十年前号称江湖第一名侠,老子我就是眼下江湖上最大的魔头!”疯狂的笑声震痛了舒流的耳朵。
“那些白道废物仗着人多围攻老子,老子输了又如何?今天,老子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季英的儿子,被老子养成了什么模样!”
重拳落下,舒流一时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厉霄提起佩剑,连鞘砸在舒流身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血迹从薄软的春衫中透出。舒流开始哀叫了两声“大哥”,后来就不叫了,整个人呆呆木木地望着厉霄,望着那个一直对自己千依百顺关怀备至的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老子。怎么?不敢相信?悲痛欲绝?哈哈哈哈,你越是这样,老子就越高兴!老子把你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出这口气!姓季的,你完了,堂堂季英季大侠的儿子,比人家千娇百媚的富家小姐还娇弱,武功这么差,人也这么蠢,连自己都养不活,简直不算个男人!——哈哈,你简直连个人都不算,只能跟家养的猫狗似的,向人摇尾乞怜,讨口饭吃。你就等着整个江湖把你当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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