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热水。
季舒流梳洗完毕,勉力挽起一个散乱的发髻,推开窗子坐到窗边的小杌上,怔怔看着窗外。远处不时有人影匆匆经过,他却只是呆呆看着石板铺出的路,看着庭院里栽的大树,看着远处厨房升起的炊烟。他早已明白这些东西随处可见,却仍会不由自主对着熟悉的情景事物想念从前的事。
房间侧面看不到的地方依稀传来刻意压低的陌生声音:“……那个褚阿琉不到一年就死了,他能活到今天真算不容易的。”季舒流听到“褚阿琉”三个字,表情紧张起来,侧耳倾听。
另一个声音也悄悄议论:“他能穿衣服,还会洗脸,好像也没有传说的那么废物。”
“听说当年那个褚阿琉活着的时候……”
声音渐远,不再能听闻,季舒流用力握了握拳,掌心被好些天没有修剪的指甲戳破了。
不知何时,秦颂风也走到窗前朝他微笑:“季兄弟,起来了?我进去坐会。”
季舒流茫然地点头,秦颂风便不客气地走进来:“我的药在锅里煮着,本来该我做的事也全都麻烦钱师兄了,看来中这个毒以后,我倒因祸得福,可以偷懒好几个月。”
季舒流站起来还没回神,却见秦颂风直打量他的头发:“你这头发是不是太乱了点。”
季舒流心虚地看了秦颂风一眼:“秦二门主,既然你已发现此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先帮帮我?说来惭愧,我以前连衣服都穿不整齐,去年学会了很多事,只有束头发还没练好,总束得很难看。”
其实季舒流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也绝不矮,但此刻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像个十五六岁的忐忑少年。秦颂风看得发笑:“帮个小忙而已,别这么文绉绉的,我看你学得挺快,衣服穿得就不错。”边说边将他按到旁边的椅子上,解开他发髻重新束了一下。束好以后还顺便拍拍他的头。
季舒流站起身:“谢谢秦二门主相助。”
“现在是我有求于你,你客气什么。别总叫二门主了。”
“行啊,那我叫你什么?”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秦二哥,我江湖上的朋友都这么叫。”
季舒流点头笑道:“那谢谢秦二哥相助。”
秦颂风摆摆手:“郎中大人你不用这么客气,随便点就行。我的药还得等一阵子才熬好,我现在可以出去逛逛,还是最好躺在屋里啊?”
季舒流想了想:“还是别乱动。我送你回你房里去。”
秦颂风想来的确明白自己中毒太深,这一次十分听话地回到房间里躺好,季舒流嘉许地朝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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