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放走醉日堡奸细,而且不但瞒住消息长达三天,似乎还想永远瞒下去,最后说出真相,也是为保曲泽性命迫不得已。
“真他娘的是醉日堡养的好狗!”
“这两条人命的大事,决不能善罢甘休!”刚才急着逼供曲泽的那些人群情激奋。
季萍挣开丈夫的拉扯,抓住季舒流胳膊,用求恳的目光看向玄冲子,急促道:“道长,舒儿从那贼窝里出来才三年,这三年里帮咱们这边的人解毒,每次是都尽心尽力。这回他发现了内奸,虽然做事不周密,但本意还是把内奸撵走,不是要留下那个内奸来害人。咱们中间只有他认得内奸,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人到现在还留在这里,谁能知道真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舒儿这么做是出于好意……”
玄冲子颔首:“正是。他自行赶走内奸,确实并无恶意,和杀害郑先生的大奸大恶之徒不同,因此惩罚不宜太过。”
季萍变色:“那你们要把他怎么样?他、他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求你们……”说着连眼圈都红了。
季舒流见不少人仇视的目光已经延伸到季萍身上,咬牙抽出胳膊用力把她推回霍庸那边,沉声道:“我做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用管。”他深深看了霍庸一眼,霍庸微微点头,用力扯住季萍,将她拉到远处。
灵蛇帮陶帮主斜睨着季舒流:“一人做事一人当?拿这句话装英雄,还真不知廉耻!我们师兄弟被人怀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看热闹看得惬意不惬意?”
季舒流盯着地面道:“不惬意。曲泽遭人怀疑,理由之一是他的武功足以潜入裴庄主室内偷看地图,我却恰好知道真正的探子是谁,才能出来澄清误会。你们被怀疑时,我既不知道真凶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参与。”
陶帮主怒道:“你还含血喷人!”
季舒流飞速打量一下陶帮主,暗中回想自己前天夜里跟踪的身影:“即使是郑先生的护卫偷袭杀人,也不一定毫无响动。我至今无法确定阁下是不是帮凶……”
话还没说完,秦颂风突然扬起从他手里收走的剑的剑鞘重击在他腿上,他立刻跪倒。秦颂风冷声道:“这些事有人详查,轮不到你信口开河!”
季舒流扶着地面,忍住膝盖上的疼痛慢慢跪直身体,仰头看向众人:“好。我私放醉日堡内奸一事,诸位准备如何处置?”
秦颂风绕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