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胳膊上烙了一个记号羞辱他。后来白道上有人看到施邛胳膊上的记号,误会他是玄奇门的奸细,差点把他杀掉,你爹觉得证据不够确凿,坚持查清楚,才救了他一命。从此施邛就跟你爹成了朋友,在一起喝过好多次酒,江湖人都把这当成怪事来传,因为施邛那个人,平时滴酒不沾,性情孤僻,跟人说半句话都嫌多,从来没交过江湖朋友。”
此事季舒流听厉霄讲过,只不过厉霄把查清真相之人安到了他自己头上。季舒流忽然有些眩晕,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一边想继续听下去,一边再次产生了听到真相就对不起大哥养育之恩的诡异念头。
霍庸仿佛有所察觉,补充道:“你爹做事正直公道,有江湖人的痛快,却没有江湖人的鲁莽,所以人人佩服,朋友满天下,连施邛那种人也能相交。”
季萍轻轻叹气:“你爹你娘光明磊落了一辈子,交的都是真心的朋友。他们走了以后,我和你二叔无依无靠,还受醉日堡的威胁,多亏这些朋友的援手,才能躲过风头安心过日子。可老天要是有眼,为什么不让这么好的人长寿呢?”说到这里她眼泪不禁落下来,季舒流不敢再问,和霍庸一起劝慰很久,直到她渐渐恢复平静才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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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秦颂风和钱睿深夜方归,却没多说白道下一步的安排,此后接连数天,他们都是早出晚归三餐在外。钱睿不知从哪里给曲泽弄来一把勉强趁手的剑,放在他身边以防万一,也叮嘱季舒流白天多留意外面的动静,如有不对立刻喊人。
某天早上,季舒流感觉到秦颂风极轻极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照例清醒片刻。
自从两人亲吻许诺,秦颂风每天早上醒来必定要这样摸一下;季舒流从小睡得很沉,但也许对倾慕已久的人心有灵犀,每次都能觉察。
虽然被弄醒,季舒流却只觉得心里微甜,轻轻一笑,继续熟睡。朦胧中环顾四周,自己正垫着厚厚的茵席坐在精致的小石桥上,岸边桃红柳绿随风轻摆。一只柔软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抚摸自己的面颊,一个女声轻言细语地道:“舒儿,你爹等着你呢,快去跟他玩。”
他知道身后的是母亲,没回头,站起来快步跑下小桥,父亲果然站在桃树下笑着张开双臂微微弯腰,将迎面跑过来的他抱起来转了两圈。
父亲放下他问:“我藏起来,你找,好不好?”
他一阵心悸,赶忙拽住父亲的手臂:“不好!”逗得父亲仰天大笑。
爽朗的笑声忽然被一声惨叫打破,他骇然回头,赫然看见一身桃红衣裙的母亲面朝下倒在地上,一滩血从她身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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