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高毅指使的是我,我哥是被我牵连的!被高毅抓住把柄的也是我,跟我哥没关系!”何道原畏畏缩缩地看弟弟一眼,竟然一言不发。
玄冲子没理会他们,摇头叹道:“高毅,昨晚你一直在何氏兄弟左近,直到我们故意将你引开。”
高毅怒目圆瞪:“这算什么证据!秦二门主,你被人冤枉以后我还替你说过话,现在我遭人陷害,你难道无动于衷?”他看向人群,好像还想找别人替自己说话,脸色却突然发白,“玄冲子,你故意把和我交好的人都支走了?”
玄冲子平静地继续道:“我第一次怀疑你,就是因为这两张纸上的金粉和香气。你腰间常系香囊,而且你四处游历,喜欢拜访江湖朋友,每到一处,都会送上一份礼物,和一张用洒金红纸写的礼单。你给裴庄主送信之前,是不是曾把信纸夹在那些洒金纸中间?”
高毅瞬间语塞。
不等他回过神来辩解,又有两名武当弟子把戚勃的尸体抬出山庄大门,孙呈秀和几名年轻人一起站出来,指着尸体上的一道伤疤证实此人同时也是郑欢,顺便讲述了郑欢跟他们同行,却暗动手脚坑害孙呈秀之事。
“他是郑欢,与我有何关系?”
“郑欢长年给一对老夫妻寄送财物,那对老夫妻就是他的父母,他母亲和你生母是亲姐妹。”
玄冲子这番话如同一记重击,前一刻高毅还是原来那个骄傲贵气的年轻人,后一刻他身上的光彩忽然失色,连腰背都不再挺得笔直。他仍然握着剑,气势却泄了。
玄冲子从头说起,开始解释高毅等人这些天来的行径。
郑东遇害那天,高毅故意透露了醉日堡的重要动向,和众人连夜探讨。郑东体质较差又注重保养,必然先行退下,他那护卫孔轩因此有了杀人良机。
行凶之后,孔轩换上一身白衣,在季舒流住处附近弄出动静,诱使季舒流跟着他走到囚室外面观看他与何氏兄弟和戚勃做的一场戏,想把嫌疑引到曲泽头上,可惜季舒流不但没说出这件事,还故意把一切推给已经离开的王贵铜。此外,高毅还在标明当日每间客房所住之人的地图上留下一点痕迹,让众人误以为凶手原本不知道郑先生的住处。
赵掌门遇袭那天,戚勃潜入赵掌门居室,高毅与何氏兄弟则在屋后负责防卫。高毅暗中携带一把和秦颂风的雁来剑很像的轻薄软剑,背后袭击,杀死杀伤了北丘派两名弟子。武器虽不趁手,轻功虽不如秦颂风,但高毅毕竟功力深厚,把尺素门的剑法模仿出三四分相似。
直到玄冲子说完,高毅仍一言不发,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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