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首先二门主未必有事,其次即使有事,要把问儿剑法教成,至少也要十年,十几年后的事现在何必担忧?”
刘俊文罕见地正经起来:“你在咱们栖雁山庄这几年,大家都看得清你的为人,早就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了。你放心,醉日堡造的孽谁也不会怪在你头上,千万别想不开。”
季舒流沉默片刻:“说实话,这几年跟你们在一起,我过得很合意,但心里总是压着一些解不开的东西。生我的父母,都死在养我的义兄手上,不但如此,从小义兄给我讲故事,总把我生父的事迹安在他自己身上,自从我得知真相,心里总是一片混乱。我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可终究忘不掉。”
“你……你心里难受可以跟我们说啊!”刘俊文着急道。
“我心里本没什么。但二门主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连他也因为醉日堡的缘故出事,两件事一起压下来,我大概真的撑不住。”季舒流神色平静地笑了笑,“我这人天生懒惰,没什么恒心,撑不住就算了,不可能一味死撑。”
刘俊文咬牙:“二门主说得对,你应该早点娶妻生子,好有个牵绊。”
“好了,别扯太远,与其跟我分辩,不如盯紧了醉日堡的动向,随时准备接应二门主。”
这时有人送来热水,季舒流从从容容地走到屏风后面去洗澡,只不过留了个神,把自己的剑和要换的衣物都挂到一跳出澡桶就能拿到的地方。刘俊文揉揉眼睛,无奈地瘫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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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秦颂风和两名武当弟子已经探知醉日堡众人的确切住处,再打探消息就方便了很多。
天还没亮,玄冲子亲自来告知刘俊文,秦颂风一路平安,最后被送到厉霄栖身的山洞旁边。那一带外层守卫森严,白道探子不敢靠近,但是里层贴身跟随厉霄的人很少,而且每个人都肩负重任无暇他顾,从常理推测,秦颂风不会多受折磨。
季舒流匆匆披上衣服出来,却什么话也插不上,只能旁听。
玄冲子说,众人分析醉日堡昨夜的动向,认为他们可能准备直接打进来,彻彻底底地硬碰硬一场。
之前镜平园之所以被厉霄有隙可乘,错在把多数高手放在内层,以致外层空虚。玄冲子和卢秉商议改换布局,内外兼顾,季舒流等人因此要更换住处。
刘俊文轻功不凡,又担心秦颂风安危,被安排了窥探、传信之责,搬到外层;季舒流和吕山、萧玖等白道伤者搬到一起,负责照料、熬药之类琐碎事务,他们当中伤势较轻之人也足以监视季舒流的举动。
另有十个年轻人专门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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