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刺中泰山胸口,虽然只留下浅浅一道伤,却阻断了他的攻势。
刘俊文比震惊的醉日堡门徒们更早反应过来,趁机杀死两名不知所措的敌人。
既然开了杀戒,杀几个都是一样!季舒流右腿受伤后身法受限,对阵泰山堪堪平手,却大异刚才,招式杀气毕露。
少年们那边得到刘俊文的帮助,缓出手来,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葛兴礼哭叫“文师兄”,其余的人则都哭着喊“文哥”。
文如意还剩一口气,虚弱地道:“你们……活着回去,帮我给我娘……带个话。”
少年们都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文如意大口吸着气,极度的痛苦之中,一点点低下去的声音不改倔强任性:“她偏心我大姐和……三弟,不把我当儿子看,我也不把她当娘看,你们千万就地把我烧成灰儿,叫她……再也看不见,后悔……一辈……”
他已经说不出话,先前帮他报仇的受伤少年哑着嗓子狠狠答应:“你放心!你这番话我肯定添油加醋十倍告诉你家那个老虔婆,叫她后悔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毫无道理。如果文如意的母亲真的不把他当儿子看,闻言能有几分悔意?如果母子之情尚存,他的报复岂非胡闹?少年们却个个拍着胸脯,保证要让文如意复仇成功,死得毫无憾恨。
季舒流忽然想到,厉霄对自己关怀得无微不至,自己从未体会过被家人忽视的感觉,实在无权评判这种事,心中发酸,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刚才还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市井少年。
他已气绝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
☆、第三十二章 故人久立
短暂的安静过去,混战再起。
季舒流握紧长剑,独自应付泰山。激战中,他感觉不到右腿伤口的疼痛,却能感觉到失血和寒冷带来的疲倦。泰山流的血也许比他更多,可惜仿佛永无倦意,每一刀的力度还和刚刚开战时一样。
季舒流开始急了,又不能不急,如果再不速战速决,败的一定是自己。
一个醉日堡门徒忽然得意道:“等死吧!我们每隔几个时辰就回去报一趟信,现在没人报信,过不了多久就有救兵过来!”
很多醉日堡门徒闻言一振。刘俊文从敌人的缝隙中穿过,突然出现在发话之人面前,一剑挑中他的脸,将他鼻梁挑断。那人一时懵了,没有马上后撤,空门大开,刘俊文顺势剑尖斜斩,割掉他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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