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憾?”
听闻此语,阎二微微一怔,忽然失笑:“我以前似乎从未想过你大哥为何要带你回来,只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这怎么说?”
阎二不答,低头思索了一阵才道:“也许你猜的没错。据我所知,褚训有意把女儿许配给尚通天,所以除了尚通天,别人都很少能见到她。但自从褚训被杀,尚通天便对她无动于衷,反而是你大哥听说了她的死讯有些悲伤,设下灵堂祭奠。这也难怪,尚通天对自己的孪生哥哥尚且无情,何况阿琉师妹?褚训在这件事上甚为不智。”
季舒流执着地问:“你究竟为何认为我大哥带我回来理所当然?”
阎二眨眨眼睛,仰头一口气把手中的温水喝光:“我与世无争,王贵铜心肠偏热,魏老、范叔他们只负责治病疗伤,后来的卫廷书生意气,曲泽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我们这群人没事的时候太无聊,弄个小孩玩玩岂不正好?”阎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每次从醉日堡外围进到眠星院,都像做梦一样,无论在外面做过什么,一进去就是好人,而且你还对此深信不疑,至今想来,都觉得怀念。”
洞口传来厉霄的声音:“你们叙旧呢?”
他缓步走进来,衣服上的新血和旧血同被雨水浸开,整个外衣都被染成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和刚才不同,那些血不但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数道伤口纵横交错,从衣物破损处露出来,虽然都不深,却令季舒流心惊。
厉霄的喘息比平时粗重,脱掉外衣,坐到季舒流附近,从行李中翻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撕裂,包住还在流血的伤口。季舒流想帮忙,但是全身乏力,爬不起来。
厉霄冲他微微一笑:“你别害怕,好好歇一会。”
季舒流盯着他问:“你们情况不妙,是不是?”
“是。”厉霄手上继续熟练地包扎,“这次只要杀了卢秉就能撤。刚才我带着一群人冲进镜平园,已经到了卢秉面前,可惜功亏一篑,几乎全军覆没。”
季舒流脑中闪过卢玉燕稚嫩圆脸上的憨笑,却被厉霄伤口中的鲜血触痛双目:“你们已露败象,再想冲进去更难了,是不是?”
“是。”
“那你为何还不撤?”
“这里的人大半不想撤,宁可和他们拼到底。而且,就算想撤也难了。”
季舒流用戴着镣铐的双手抓紧厉霄胳膊:“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逃亡海外?只带上武功好的人,现在走一定来得及!”
“你为什么让我走?”厉霄反问,“我杀过那么多人,偿命又能如何。”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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