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堵了一块大石,令他愈发透不过气。
之前戴上这块腕表时有多么开心,他现在就有多么痛苦。
这一次的路会通往哪里呢,他不敢去想。
当他驱车离开地下车库时,透过车窗,他分明看见了陈原臻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而且他也看到了她。
她就坐在驾驶室里,好整以暇地,带着调笑地看着他。
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地踩在她为他安排好的绝路上。
大约有一个小时之后,陈原炀到达陈氏集团大厦,大厦外他的特助袁康正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刚看到他的车,袁康的脸上就露出喜色,连忙迎了上去,为他拉开车门。
您来了。
陈原炀下了车,冲他点点头。
袁康是陈原炀一直用的人,当初他被老爷子遣送到Y国,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却没想到袁康在最后一刻拖着行李出现。
在见到袁康的那一瞬间,两个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陈原炀那时突然觉得,如果身边还有袁康,或许今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熬了吧。
他本以为自己今后的人生虽然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或许会很滑稽,但也不过是如此了,能安安稳稳地生活,或许也不是坏事。
可当陈原臻找到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
有因必有果,陈原炀对纪慈文有债,只是他没想到这笔债竟然如此昂贵。
袁康
陈原炀深吸了一口气,他使劲睁了睁眼睛,强忍着要哭的冲动。
总经理,您、您怎么了?袁康担心问地问道。
没什么。陈原炀笑了笑,走吧,别让董事长等急了。
您真的不要紧吗?
陈原炀摇了摇头,他抬头仰望着眼前宏伟高大的建筑。
这座大厦在这里矗立了那么多的春夏秋冬,它到底接受了多少人像此时的他一样,抬起头,或者是充满期待,或者是充满了怨毒,再或者是充满了沮丧的目光呢。
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成为这铜墙铁壁的主宰者,可到如今,在陈原炀的眼里,这里也只不过是一堵巨大的冰冷土墙罢了。
走吧。他对袁康说道。
单独面见陈至山,这还是陈原炀回国以来的第一次,站在陈至山面前,陈原炀心中还是有些畏缩。
从小他就怕父亲,哪怕是父亲的眉毛动一动,轻轻地哼一声,陈原炀都怕得要死。
当初陈原烁第一次赌博被发现,陈至山对他说再赌就剁掉他一只手。
而那时陈原炀也在场。
当时不仅是陈原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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