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问道。
这个世上每秒钟都会有人死,我只在乎活着的人就够了。肖海平说道。
徐恭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您说的是。
徐特助,您也知道的,我儿子本打算明年出国,可碰上这么个倒霉的事儿,计划不得不推迟您也是有子女的人,该懂我的心思。
徐恭闻言一笑,肖总,我的子女可没有嗑【】药飙车,隧道里那被贵公子撞毁的护栏可还没来得及修好呢。
是肖海平颤抖着说道,我教子无方。
徐恭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又一改之前的充满嘲讽与揶揄,变得如同平日一样,柔和悦耳。
您别泄气呀,您忘了我说的啦?董事长视您如亲人,自然也会把您的儿子视作是自己的侄子一般,那么大的事故,无论是在网路上还是电视上一丁点儿风声都没有,您难道还真以为是您的本事?
肖海平的身子骨一哆嗦,彻底瘫坐在床上。
他自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原来始终都暴露在他人的眼皮底下。
而他,则如同可笑的木偶一般,在他人的操纵下作着世上最滑稽的表演。
一瞬间,懊恼,气愤,无力,羞愧,这几种不同的感情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地涌入他本就如一团乱麻的心中,在他的胸腔里搅来搅去。
一阵强烈的呕吐的欲望涌了上来,肖海平捂着嘴,双眼睁得几乎裂开。
肖总,董事长对您的诚意,您看清楚了吗?
肖海平闭上了眼睛,重重地点头。
是
那您也该,回报董事长吧,嗯?
当然我肖海平,这一辈子都会为董事长肝脑涂地。
啧,肖总说得言重了,您说董事长要您的肝脑又什么用呢,怪腥气的。
而在自家书房中的陈至山,此时刚好完成一幅书法,收笔的瞬间,势在必得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浮现。
忠诚?
陈至山从来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美德。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控制二字。
只抓住他们的喉咙,随时可能让对方毙命,对方才会乖乖听话。
而控制这个词对于陈至山来说又极为宽泛,不只是那个人本人,包括他的家庭他的一切,都必须牢牢握在陈至山的手里,才能被称作是所谓的控制。
他走到窗前,一把扯开浅灰色的窗帘,窗外的树影映在玻璃上张牙舞爪,如同魔鬼的爪牙。
他抬头看了看被杂乱的树枝分割得七零八碎的天空,暗红的天空如同一大滩凝固的血液,雨丝如同粘稠的血滴,滴滴答答地飞速落下,砸在玻璃上劈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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