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天花板上那个焦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 老人裹着一件脏棉袄,蜷缩在墙角。
纪慈希看了心中一阵阵抽痛,而身后的女人还不肯住嘴。
你快把当初怎么回事给人家说说啊。
纪慈希心中升起一阵烦躁,她看看周鸣,周鸣马上会意,转身对女人说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要和老人单独讲。
那怎么行?女人拒绝道,我
她还想再说什么,周鸣却已经垮下了一张俊脸,冷漠道:你要是继续呆在这里,刚才的价码可就得去掉一位数了。
女人闻言直接瞪起了眼,似乎是要与周鸣大吵一架,但她抬头看看周鸣高大的身材,思索着自己或许也占不了什么好,于是只能翻了个白眼,悻悻离开。
她刚走,周鸣跟着也出了屋,他把门哐的一声合上,然后就站在门外守着,完全杜绝了女人偷听的可能。
世界都清净了,纪慈希才开口对老人说道:您好老人家,我今天来,是有事需要您帮我
然而回答纪慈希的,只有老人的呜咽声。
我知道您在那场惨案中受了很重的伤,我也不想逼您再去回想那么惨痛的过往。我只是想要问您一件事。
老人没吱声,只是用胆怯的双眼看着纪慈希。
当年的厂长,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纪慈希恳切地询问道。
厂、厂长?老人怯生生地小声重复。
对。纪慈希急切地点头,厂长,您还记得吗?
厂长高、老高老人似乎说着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越来越小。
纪慈希蹙起双眉,她根本听不清老人再说什么,于是只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您说厂长叫什么?
老高,对,老高。老人含含糊糊地说道,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他拍着手欢快道:
老高的媳妇儿怀了第二胎,他说要请我喝酒呐,可、可
说到这儿,老人突然止住了笑,他脸上已经坏死的肌肉逐渐颤动起来,浑浊的眼泪顺势滚下。
可是火,好大的火老高让我爬出去啦,可他、他却没了,在我的眼前!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抬高了语调,他用他唯一的手使劲地抓着脸,脏兮兮的指甲在黝黑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可他却还没停歇,依旧使劲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脸。
纪慈希见状慌了神,她忙上前阻拦,可即使如此,在挣扎之中,老人的脸上也已经满是鲜血。
老高把我推了出去,然后工厂又炸了一次,我看到老高变成了好几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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