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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着解去弟弟身上的绳结,而是故意先打开食盒将碗放在地上,直到那张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被认为是乞求。
“云儿,今日是你我二人共同的生辰,只可惜长寿面只能给你拿些下人吃剩的。”
他随口扯了句谎话,可事实就是平时有下人吃剩的东西,画云只能勉强吃上一口,如果没有就得一直饿着。要是人人喊打也算好事,只怕大家都厌恶到要绕着走。
是不够细致,未曾注意时间太久布料已经粘在皮上,毫无血色的嘴唇扯裂了好几个口子,正在往外冒出红珠。
方负春的脸色瞬间暗下去,迅速用虎口夹住他的下巴,掏出怀中绢巾擦拭着,动作轻柔:“好歹是府里的二少爷,怎么能让他们如此对待……”
烛光在柴房中摇曳,把画云的瞳孔映得金黄,低垂眼眸看着他,终于张开破烂不堪的嘴,每动一下都疼:“方家上下都说我是邪佛之子降世。”
刚凝结的伤口重新裂开,血来不及用布料吸去又抹了一嘴,苍白消瘦的脸微微凹陷,轮廓感异常分明,乍看上去真像刚吃了人的饿鬼。缓缓蜷起直挺许久的膝盖,枯瘠脚腕上布满麻绳勒出的细碎红印。
方负春放下胳膊,布料死死攥在掌心当中:“爹过几日都不会在府里,今夜再忍忍,我明早便放你。”
捆在身上的绳子纷纷松开落了地,画云身体支撑不住,歪靠在他胳膊旁,嘴里还在轻轻念叨:“常棣之华,鄂不韡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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