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不是霍仲儒?”
卫少儿大惊,一下从椅上站起来,“你,你怎么得知的?”
轻吐口气,霍去病道:“早就有人和我说过,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卫少儿强忍住眼泪,自己的儿子,因为身世,小时候受过什么委屈,她怎会不知。霍仲儒当年不念一丝父子之情,仅仅是看了孩子一眼就走了。可谁又知,那孩子从不曾记恨过,只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已。
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悄悄滑落,卫少儿哽咽着:“是霍仲儒,当年的平阳县吏。娘那会也是一时没把持住,和他交好,后来怀了你。谁知他怕得罪公主,不敢承认我和腹中的你。你出生后,他就没……没再路面,这么多年,我也不知他在何处。”话到最后,有一瞬间停滞,卫少儿把心底的小秘密压了下去,没有和儿子挑明。
霍去病跪在母亲跟前,道:“娘,我不该提起他,令你伤心,你罚孩儿吧。”
卫少儿爱怜地抚摸儿子的头顶,犹豫了半晌,还是把心里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柔声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父亲吧。”
卫少儿转身进入内室,悄悄哭泣。霍仲儒当年一走了之,使得她们母子生活何其艰难。她恨霍仲儒,恨他胆小怕事,恨他一点不顾及父子之情。后来,她总算等来出头之日,妹妹被封为皇后,弟弟被天子赐婚,娶了过去的自家主子平阳公主为妻,自己改嫁詹事陈掌。儿子如今也大了,本以为该松口气了,谁知一场上林苑春围,儿子竟然被当今天子看上,成了皇帝的宠臣。她知道儿子未必是心甘情愿,然而天子召见,谁敢抗旨不遵。
儿子是否就真得天子宠爱,她并不肯定,但妹妹在宫里渐渐失宠却是事实。几日前老母亲过来,把妹妹失宠一事,归咎于儿子媚上获宠之故,要自己一定要好好管教儿子。说是皇后失势,整个卫家就会失势。此时,一众亲戚,均对她多有责难,心里如何能好过。本想规劝儿子,却发现儿子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这些事,如何能全怪罪于他。
卫少儿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却没发现,儿子已经悄悄离去。
一个人惆怅地走在大街上,霍去病心里无以言喻的苦闷。
当年女奴的儿子、没有父亲的孩子,后来的长安贵少,如今以色侍君的男宠,到底哪个才是我?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恍惚间,听到有女人喊救命。脑袋一下清醒,顺声音拐过一条窄巷,终于看到被几个大汉围住,瑟瑟发抖的女人。
看几个大汉的穿着,应该是某位大臣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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